“你胡說。”我氣喘吁吁地說道。
周雲琛轉過頭,望著半靠在自己懷裡的我臉上氣憤不已的模樣,他出聲問道:“你也說說看,到底怎麼回事?”
我站直了身體,微微垂著眼眸,纖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著,遮蓋著眼中冰冷的情緒,反倒模樣看起來非常委屈。
深一口氣,我才緩緩說道:“事情的經過其實是這樣的,與我同宿舍的鄭雪,不知道為何竟然會偷拿我的藥方筆記不說,她還大面積篡改我的筆記。而且鄭雪明明褲兜裡就裝著從我筆記上撕下來的紙團,但是郝班長非但不查明真相,卻只處罰我一個人。我想請問郝班長你不問清楚事情真相,就拿軍區規定壓我是什麼道理?”
郝玉文滿臉慌張地說:“我……根本不是這樣的,你胡說八道。”
所有了解周雲琛的人都知道,周雲琛這個人最討厭就是不問青紅皂白,上來亂用規定鎮壓手下的人。
周雲琛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黑了下去,雖然周雲琛依舊是面無表情的模樣,但是他全身散發的寒氣卻讓周圍的空氣立刻降了幾度。
周雲琛忍著怒火,用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命令道:“郝班長,事情沒有查明之前,你怎麼可以隨意做判斷,你去把鄭雪叫過來,我要知道整件事情的發生經過。”
“是!”郝玉文心頭一跳,趕緊以百米衝刺的姿勢狂奔出去。
他在去往女兵宿舍的路上,他就在暗自琢磨,等會見到了鄭雪,自己一定要提前問清楚到底怎麼回事。怎麼樣也要跟鄭雪商量一下對策,覺得不能讓冤枉了我這件事成為事實,不然他可怎麼面對周雲琛這個閻王爺?
我見郝玉文離開了這裡,這才鬆了一口氣。
原本微微打顫的雙腿也因為不需要內心強大的支撐,而開始晃動了起來,我只好彎下腰,輕輕捶了捶腿。
這一幕正好被周雲琛看到了,周雲琛眉頭微皺,大手一拉就將渾身沒有力氣的我拉入懷中。
被周雲琛抱著懷裡的我焦急地問道:“你幹嘛啊?”
周雲琛語氣生硬地解釋道:“我可不想事情沒調查清楚的時候,當事人累昏過去。”
“你放我下去,我在地上坐一會就可以了。”我用盡全身力氣地輕輕掙扎起來。
周雲琛帶著不容置疑地口氣說道:“坐什麼地上?去我辦公室。”
“不行,你放我下去。”我仍然固執的大聲說道。
周雲琛冷漠地說道:“這是命令,必須服從。”
我順著他的話說道:“我又不是你們部隊的,憑什麼服從你的命令?”
周雲琛看著精力充沛的我,剛剛一直懸著的心,終於回到了正常的位置,語氣輕鬆地笑著說:“你看,你都知道不你是部隊裡的一員,為什麼還要聽郝班長的命令?還是你有自虐傾向?”
“我……”我冷哼一聲,“無可奉告。”
周雲琛輕笑了聲,也不管我個人意願,輕鬆地抱起明顯還在掙扎著的我,大步離開了操場。
我捶了捶他堅實的胸膛:“你放我下去!”
“到了辦公室就放你下去。”他眼角帶笑的回答道。
我頗為無奈地說道:“你講講道理好不好?”
“我就是道理。”他篤定地回答道。
“……”
我瞪他。
等到周雲琛走到操場邊上,遇見正在巡邏的人員,他淡淡開口說道:“小羅,等一下,告訴郝班長。讓他帶著鄭雪到辦公室找我。”
巡邏員快速回答道:“是。”說完還偷偷的看了我一眼,目光曖昧。
說完,周雲琛抱著我穩健地轉身朝辦公室走去。
他放緩步伐,忽然出聲問道:“郝班長冤枉你的時候,你沒想過要與他爭辯嗎?”
我撇嘴看著他的側臉問道:“爭辯不過而已。”
他笑著問道:“你平時的伶牙俐齒?今天怎麼沒發揮出來,那些都到哪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