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穿梭到二十年前,那是沙河之戰結束的兩年後。雖然兩家簽訂了互不侵犯的協議,不過因為戰爭的關係,極北之地消耗了太多的資源和人力。
在這種時候,一些對奉天盟地位虎視眈眈的極北勢力,開始蠢蠢欲動。其中比較成功的當屬奉天盟的北鄰居——北延嶺原野部落。
當時的奉天盟被無數的小部落搞得焦頭爛額,盟主郭憐聞不得已,只能將軍隊化整為零,由各位將軍領兵來平定各地戰亂。
然而這是個致命的錯誤,與昭帝國簽訂協議之後,雖然外界的威脅是沒有了,不過卻給了極北之地的鄰居可乘之機。
就在郭憐文將所有的統領都派出去後,有一支原始部落竟然繞過了沈玄武的視線,直徑朝著奉天盟的總部,向奉天城發起了攻擊。
郭憐文知道後,馬上召集了留在奉天盟的元老們商議對策。因為這時周邊的部隊都已經進入了戰鬥狀態,唯一能來救援的就只有龍崗周氏的人和周忠罡的周家將了。
經過數個時辰商議,郭憐聞下令派城內僅剩的呂家營來迎戰敵軍。同時又派人去火速前往龍崗,以搬救兵。
城外
呂家營奉命出城迎戰,一個青年男子拎著一杆大戟來到了城外十里擺陣。在青年人身後,有著兩千呂家營將士,他們全都是沙河之戰中活下來的勇士。
這時一名士兵來報:“統領,我們的對手可是北延嶺的蠻人部落,剛剛探子來報。這次看陣仗,他們至少來了八千人,憑藉我們這二千人擋得住嗎?”
呂家營乃是奉天盟建立之初就存在的八個老字營之一,與其他營一樣,滿編下的全營將士共五千人。
本來呂家營作為奉天盟盟主護衛隊一樣的存在,應該也是一支數一數二的部隊。但在兩年前沙河之戰中呂家營拼死保護盟主郭憐文,全營將士十不存一,經過兩年的調養才稍稍恢復了一點戰鬥力。
“擋不住又能怎麼辦,我們既是奉天盟的老字營,又是奉天城最後僅存的武裝力量。就算和兩年前一樣,全營再打光一次,我們也要死守奉天城,保證盟主的安危。”執戟的青年男子說道,他便是當時呂家營的統領呂溫。
沒過多久,北延嶺的蠻族武裝就殺到了呂家營的面前。面對這麼一群嗷嗷亂叫的蠻人們,呂溫倒是沒有太過在意,但當他看見領兵來犯的敵將時,他卻不禁被嚇了一跳。
只見對面的那群蠻人中,竟然站著一位白衣飄飄的男子,這男子眉分八彩、目若朗星,整個人神采奕奕,完全不像北延嶺的蠻子該有的模樣。
呂溫在兩軍陣前喊話道:“昭帝國的水碧上將,你怎麼會在這裡?極北與中原的戰爭已經結束,彼此雙方也都簽訂了協議,永不相互侵犯,如今你唆使北延嶺的原始部族犯我奉天城,就不怕毀了約定,雙方再次開戰嗎?”
那俊俏男子冷哼一聲說道:“哼,和你們簽訂合約的是大昭,與我又有什麼關係?我現在可不是什麼大昭的水碧上將,而是北延嶺的二當家的!”
“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刀劍之下見真章吧!”呂溫說完擎著大戟便衝了上去,身後二千將士也隨即衝鋒而上。
在這種敵眾我寡的情況下,呂溫居然還敢帶著將士們主動出擊,果真不愧是當年飛將呂溫侯的後人。而這能入選呂家營的二千重甲戟士,也沒有一個慫包,跟在自家統領身後出生入死,衝鋒陷陣。
那被稱為水碧的男子也不甘示弱,手中一杆長槍迎上呂溫的大戟,八千蠻兵壓陣而上,兩支軍隊攪在一起,兩位將領更是打的如火如荼。
呂溫與水碧也算是老對手了,兩人的對決從戰場上的相識而開始,到後來沙河之戰的結束而告一段落。本來這兩個人應該也會就此而再不相見,卻沒想到會在兩年後以這樣的方式見面。
這兩人的實力也相差不多,呂溫是呂溫侯的後人,手中持有一杆方天畫戟,是先祖所留下的神兵,有著凌駕於極品仙器之上的威力。而那水碧既然能位列昭帝國十上將,想必實力也自然不俗,那個時候的上將軍們,可遠遠不是以後那群小娃娃能比得了的。
時隔兩年兩人再次交鋒,彼此之間都對對手的招式有著不同程度的理解,所以一時間還看不出孰強孰弱。不過兩位領兵者雖然勢均力敵,但是雙方將士的差距可不止一星半點兒,呂家營的將士雖然勇猛,但是在面對四倍於己的敵人時,還是不免有些吃力。
“放棄吧呂溫,就憑你的這點兵力,是不可能擋住我們的。”水碧勸說道。
聞言,呂溫一招將水碧蕩了出去,隨後他又揮起大戟,朝著幾個向他撲來的敵軍掃去,將他們掃翻在地。
呂溫說道:“水碧呀水碧,你和我作對了這麼多年,還不瞭解我的脾氣嗎?如果我是那種怕死的人,那早在沙河之戰就倒戈了,何必等到今日。”
“呵呵,我就知道。”水碧笑了笑,隨後他挺起長槍朝著呂溫刺去,“其實我們之間早就該決出個勝負了,感謝沙河之戰你不殺我,但是如果你落到我的手上,我可不會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