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極太微與無垠若雨雙雙朝著天空望去。
無極太微率先開言道:“依你所見,那傢伙就是諸天洞觀的掌握者?”
無垠若雨依舊盯著綻放的煙花,她說道:“不會錯。天地為局,星辰作子,諸天仙尊對弈之術,那是一種超脫了自然規律的奇門術。”
無極太微想起了昔日兵聖人的話,他喃喃道:“據師尊所說,當諸天洞觀與大羅衍算相遇將會帶來滅頂之災,世界的法則將會被改寫。既然這樣,那我們是不是應該先下手…”
無垠若雨毫無客氣地打擊道:“恐怕窮盡整個極北之力也做不到,諸天洞觀是堪稱全知全能的奇門術,他可以看到想看到任何的東西,出現在想出現的任何地方。”
“多謝若雨先生誇獎,不過我還沒有那麼神,諸天洞觀需要大量靈氣才能維持,斗轉星移也是要在特定的條件才能發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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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一道聲音從兩人的背後響起,那瘋癲道士將雙手背在腦後,正悠哉悠哉地朝這邊走來。
察覺來人的無垠若雨並未回頭,倒是無極太微率先行禮作揖道:“無極太微見過道長,剛剛言語冒犯還請道長見諒。”
弈星辰瞥了一眼無極太微,並未在意道:“給太微先生個忠告,眼見並非為實,一切要用心去感受。就像先生想要費心尋找的我,先生可能認為我會出現在天涯海角,但我卻來到了先生的眼前。”
語罷,弈星辰再次消失。
這時無垠若雨也轉過身來,徑直向山下走去。
“師妹…”無極太微欲言又止,伸出的手猶豫再三,最後緩緩放下。
望著無垠若雨的背影越來越模糊,直至最後完全消失,只傳回了一句,“任務完成了,我你雪廬再見。”
夜晚
無極太微躺在榻上輾轉難眠,他仔細思考著弈星辰的話,他與自己之間唯一的交集就是周文軒了,但是周文軒已經在葬龍谷戰死,雖然最近頻繁有墨玉麒麟重出江湖的訊息流出,但那些留言都被一一驗證,不過是某些人搞出的噱頭而已,而那些人的目的又是什麼?
無極太微起身來到案前,他倒了杯茶,提起筆將最近所發生的事一一列出,苦思良久也沒有一點頭緒,多日操勞讓他的身體有些吃不消,他揉了揉額頭,卻不小心碰掉了那杯剛倒好的茶水,瓷器破碎的聲音讓他略微清醒。
正當無極太微俯身去撿被摔碎的茶杯時,惡運接踵而至,剛研磨好的硯臺也被他打翻在了宣紙之上,將無極太微辛苦列出的諸多事件淹沒。
無極太微嘆了口氣,感嘆精神狀態不好的時候就應該乖乖睡覺的時候,卻突然來了靈感,他轉頭盯著那張被硯臺弄髒的宣紙,上面的墨汁正在一點一點侵蝕著紙上的字,最後將之完全吞噬,他終於想明白了。
墨玉麒麟真的還活著,那些四處宣揚他沒死的人,可能都是授意於他,目的就是擾亂所有人的視線,好讓真正的他不被人注意,這樣才能放開手腳。
結合弈星辰給他的提示,有些感覺可能會在天涯海角的人,可能留在他的身邊。他斷定墨玉麒麟一定就藏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暗中窺視著一切。
無極太微努力地想著那些不會他在意的人,他第一個就想到了山海關的新任軍師先生,一個自稱出師自梅章雪廬,又展現出了驚人軍事天賦的人,這一切實在是太巧了。如果一個人不想被某股勢力發現,那最好的藏身之地就是那股勢力觸及不到的地方!
突然間房門被推開,一位健碩男人走進了房間,“這麼晚了,軍師大人還沒有啊。”
無極太微轉身,他趕快拉住男人的手,迫切拜託道:“窮奇統領來得正好,我要回一趟梅章雪廬,麻煩你通知盟主與眾位統領,我不在的時候千萬不要冒然進軍。”
碧血窮奇被說得一愣,他撓了撓頭髮說道:“大戰在即,什麼事這麼急,老爹正打算一鼓作氣拿下山海關呢。”
無極太微囑咐道:“萬萬不可,之前的情報有誤,棲身在山海關的軍師先生可不是泛泛之輩。他很可能真得出師於雪廬,而且能力要遠在我之上!”
碧血窮奇有些發懵,本來他只是來巡夜,卻發現無極太微屋子的燈一直亮著,想著進來看看,卻見一向沉穩冷靜的軍師先生如此反常。
“好…早去早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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