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抬手道:“文軒來了,和爺爺不必多禮,坐吧。”
老者身材略微有些發胖,一張四四方方的臉看著比較和藹,年過花甲卻沒有幾根白髮,整個人看上去就是一個樂觀無心事的普通老頭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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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能坐在這個位置的人,越是看著普通,就越是能力非凡。老者雖然第一眼看上去比較和氣,不過多留意一點變會發現,這老頭兒舉手投足間都能給人造成一股無形的壓力,讓人心生敬畏。
他便是龍崗周氏的現任家主——周萊!
感覺到周文軒依舊站立在原地遲遲不肯入座,周萊便又發話道:“坐呀,和爺爺還這般生疏幹什麼。”
周文軒微笑著搖了搖頭說道:“爺爺有話這樣說就可以了,文軒站立恭聽。”
周萊說道:“你呀,什麼都好,就是太懂規矩了,禮貌的讓人想親近都沒機會。”
隨後周萊放下手中的古籍,首次抬眼看向周文軒問道:“我聽說你這一趟百家爭鳴奪了魁首,還將龍虎山攪和的一片狼藉,可當真如此?”
周文軒答道:“回爺爺,確有此事,文軒性格頑劣,給老天師添了不少麻煩,文軒甘願領罰。”
周萊靠在椅子上說道:“好了好了,真要罰你的話,就不會等到今日了。龍虎山天師張桐是我的故交,改日我親自差人去龍虎山賠禮便是。至於那諸家仙門,惹了也就惹了,借他們十個膽子還敢找上龍崗來不成?”
周文軒低下頭說:“爺爺不必差人前去,禍是文軒闖的,要道歉的話,於情於理也都應該是文軒去才對。”
周萊看了看他說道:“算了吧,這要是九泉之下讓你奶奶知道了,我該如何向她交代。用你奶奶的話說我差人去賠禮道歉是因為你爹擅闖龍虎山,幾十年的交情在這兒。你又沒犯錯,憑什麼去道歉?”
“爺爺...”周文軒一愣,他爺爺一向主張禮讓他人、深造品行,今天這件事可不是他爺爺的行事風格。
周萊一拍椅子說道:“謙讓了太久,有些人還真就覺得龍崗周氏好欺負,那就不讓了,有本事就讓他們來龍崗討教討教。”
周文軒這才想起來,雖然在他的記憶中,爺爺始終是個和善大度的一方君子,不過在老一輩人的眼中,他的爺爺可是個以“湛金”論天下的一方英豪。
見周文軒神情的轉變,周萊話鋒一轉說道:“對了,昨天你爹爹和你二風伯伯來信了,說想讓你去奉天待一段時間,你怎麼看?”
周文軒說道:“既然二伯和父親都想讓我過去,那文軒便去奉天盟待上一段吧。”
周萊點了點頭說:“嗯,也好,在奉天盟可以跟著軍隊征戰,見識見識真正的戰場,對以後繼承家主之位也會有一些幫助,我這就給你安排行程。”
“如果沒有其他事,那文軒便不打擾爺爺清修了。”周文軒說著,便欲告退離開。
“還有一件事。”周萊叫住了周文軒,隨後疑惑地問道:“我聽歡歡說你開眼靈瞳了,此事可屬實?”
到底還是周萊,像碧血窮奇和瘋魔邪兔知道了周文軒開眼之後,都震驚到說不出話來,而反觀周萊臉上卻一點表情變化都看不出,當真是見多了大風大浪的人,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
周文軒訕笑道:“回爺爺,有此事。”
“好了,這回你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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