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著他的話,緩緩地鬆了口,在他結實的胸膛上,沾著的不知道是我的口水還是我的淚水,他將我緊緊的擁在懷裡,想要將我揉入他的身體,他的骨髓裡。
不知道是漲奶的難受還是即將分離的心痛,讓我在他懷裡嚶嚶哭泣起來。
本以為看透之後便無所謂割捨,可真正的卻不是這樣。
“傅夜擎,為什麼,為什麼我們會走到這一步。”我捏著他的手臂,將指甲陷入他的肉裡,我哽咽著:“我以為我捨得……”
這話,我知道自己不該在傅夜擎面前說,那樣讓他更難做,可心此刻脆弱的就像是紙糊的,經不起風吹。
這一夜,我在哭泣中睡著的,第二天,傅夜擎給我做好了中午的飯菜就出去了一趟,直到深夜才回來,晚飯是保姆做的。
小璃在醫院裡,佳佳來問過我幾次妹妹什麼時候回來,我每次回答他:“快了,很快就回來了。”
小璃出院的那天,傅夜擎早早的去醫院接了,嘉音這天也過來了,對於傅夜擎連江秀琴都沒法搞定,嘉音心裡頗有怨氣,對傅夜擎一直是冷著臉的,說話也沒好語氣。
傅夜擎也沒去介意,給小璃換尿布,洗澡,因為他帶過佳佳,對於做這些事他也不生疏,很是熟練,小璃一整天都是吃了沒一會兒就睡了,哪怕醒著也就睜著眼珠子四處轉轉,累了眼睛一閉就又睡了,特別好帶,夜裡也不哭,只要定時去給她換尿布就醒了。
有小璃吃奶,夜裡我也不用漲奶,也不需要我照顧,我夜裡也睡的好了。
時間一晃,離小璃滿月也就一個禮拜了,江秀琴沒有來再次提醒我,許久不見的沈映蓉倒是出現了,當然,她只能趁著傅夜擎不在的時候。
傅夜擎前腳接了一個電話,要去一趟公司,她後腳就來了,透過監控看著門口的沈映蓉,我直接對保姆冷冷地說:“把人給我趕走。”
保姆下樓沒一會兒又上來,為難地說:“太太,我跟那位小姐說了不讓她進來,可她還是不走,還說有話對太太你說。”
這個時候,沈映蓉能有什麼好話可說,不過是來看戲,來提醒我離開,這場戲,兜兜轉轉,我還是隻能黯然離場,可就算我下場,也輪不到她沈映蓉。
我依然不見:“你出去告訴她,我不會見她,也不想聽她說什麼廢話,識趣的就趕緊給我離開。”
保姆帶著我的話下去,可沒一會兒又上來了:“太太,那位小姐說了,一位叫林希的想要見你最後一面,如果你聽了這話還是不願見她,那她馬上離開。”
我正在逗樂小璃,聽到這話,我一愣:“你剛才說什麼?林希?最後一面?”
我不知道沈映蓉葫蘆裡賣什麼藥,這讓保姆來回傳話兩次才說出這麼一句話來,到底是想讓我開門而已,還是真的是林希出事了?
思忖再三,我將小璃放在搖床裡,讓保姆看著點,佳佳喜歡跟小璃玩,我也就讓他就在樓上待著,自己下樓去會會沈映蓉。
我先在監控裡看了眼沈映蓉,她好像知道我在看她一樣,對著監控揚唇一笑,嘴角那抹自信,這麼多年了,依然沒變。
走到門口擰開了門,我冷冷地看著沈映蓉:“今天怎麼沒帶硫酸來了?”
沈映蓉沒在意我的譏諷,淺笑道:“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我語氣淡淡地說:“不好意思,家裡剛做了衛生,你有什麼話還是在這裡說吧,林希到底怎麼了?你剛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我的話讓沈映蓉有那麼一瞬間臉上維持的笑意幾乎就崩塌了,對於一個用硫酸潑我,想要我死的人來說,能這麼平靜的站著說話就已經是極限。
沈映蓉壓了壓怒氣:“初安,到現在你也就逞逞這點能耐了,不管過多少年,你還是鬥不過我,你跟夜擎註定就是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