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揉了揉太陽穴,雖然這霍思誠之前因為思慕的事對我冷嘲熱諷,但那只是一點小事,還不是階級矛盾,可現在這麼把傅瑤兒給欺負了,這簡直令人頭疼。
傅瑤兒是奔著思慕去的,最後卻跟霍思誠來了一段,那心裡肯定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我歪頭看了眼嘉音:“你說我現在是上去勸還是在這等著她火氣消點了再上去勸?”
此時我也根本沒法去想自己的事了,現在傅家都要著火了。
嘉音瞄了我一眼,若有所思說:“這個時候還是不要去當炮灰了,先觀望觀望吧,你那小姨子能從法國回來,必定不會尋死覓活,而且她也一直在國外,接受的是外國教育,思想應該不會這麼保守,那現在的關鍵就只是咽不下這口氣了。”
嘉音分析的很對,但是……
我有點猶豫:“真放任著不管?”
嘉音見多了這種酒後亂性的事,出去玩的,就要放得開,不過嘉音不知道傅瑤兒對思慕有意思啊,這哥哥沒拿下,倒被弟弟給得了便宜,我怕真會想不開。
嘉音打著商量說:“要不上去看看?再觀望?”
一聽這話就知道嘉音不靠譜,她一心就撲在汪東駿身上,哪怕是在外面亂玩,也只是吸引汪東駿的注意力,從沒真對不起過,嘉音就是看似……放蕩,實則重情的人。
我皺了皺眉:“算了,我還是上去看看,萬一真出事,估計後面就真的一發不可收拾了。”
“也好,那就去看看吧。”
我走了幾步見嘉音沒跟上來,扭頭看了她一眼:“你不上來嗎?”
嘉音笑著擺手:“你去吧,我給你把風,待會你男人回來了,我給你通風報信,免得仇恨值上升。”
嘉音怎麼說也是外人,雖然是女人,傅瑤兒待會也會抹不開面來說事,而且現在還不知道該怎麼跟傅夜擎說這事,別到時真撞破了,直接去霍家找霍思誠算賬呢,知道嘉音的用意,我也沒說什麼,自己上樓。
傅瑤兒的門是反鎖的,我敲了敲門:“瑤兒,是我,你開一下門吧。”
本以為還會費一番功夫她才會開門,敲了門之後,聽見裡面有腳步聲,我鬆了一口氣。
傅瑤兒給我開了門,她的眼睛紅紅的,臉上的淚都沒幹,開了門,她哭著抱住我,十分委屈:“安安姐,我要告霍思誠那個王八蛋,他就是個披著羊皮的狼,虧我之前還那麼信任他,我都告訴過他我喜歡的是霍思慕,他竟然還對我做下那些事,我一定要霍思誠坐牢去。”
“別哭了,這再哭都變成小兔子了。”我將門關上,帶著她朝房間裡面走,讓她坐在床上,給她扯了床頭櫃上放著的紙巾:“跟我說說,這到底怎麼回事,思誠應該不會做出這種事,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傅瑤兒一邊擦著眼淚,一邊憤憤地說:“哪裡有什麼誤會啊,我看這就是霍思誠早就預謀好的,知道我對霍思慕的心思,他就騙我搞什麼攝影展,還讓我跟著去法國,這一步步就是他設計好的安安姐,你剛才也聽到霍思誠的話了,他那目的不就是明擺著的嗎?就是想逼我嫁給他,我傅瑤兒就算從小沒爹疼沒媽愛,但我至少有我哥,不至於這麼缺愛去嫁給一個強.奸犯,我明天就去告他,不,我現在就去。”
“瑤兒,你先冷靜一點。”我拉住傅瑤兒,不是我迂腐,還什麼家醜不可外揚,要真是霍思誠故意的,那就是把霍思誠揍殘了我也沒法話,可明顯的現在傅瑤兒自己都沒有主意,全靠著腦子發熱在做事,這事情都過去也三天了,根本也就採集不到證據,更何況是在法國發生的,這更難辦,到時候吃虧的還是傅瑤兒。
傅瑤兒哭的更厲害了:“安安姐,我沒法冷靜啊,現在只要一想到霍思誠那王八蛋,我就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了。”
傅瑤兒的眼底含著淡淡地絕望,對藝術追求完美,對愛情,對自身更是,傅瑤兒是完美主義者,她心裡肯定是接受不了。
一個曾經對我說婚姻要建立在快樂幸福基礎上的人,她又怎麼能同意霍思誠那荒謬的提議,嫁給他。
我讓她靠在我的肩膀上,安慰道:“如果你想好了,不管你做什麼決定,安安姐都支援你,發生了這樣的事,你肯定一時難以接受,你哥那邊……”
“不能讓我哥知道。”我話沒說完,她立刻坐直了說:“安安姐,這件事不能告訴我哥,他知道了會難受自責的,是我不聽話揹著他偷偷跑出去,我不想看到我哥不開心,這件事我自己會處理,安安姐,你別告訴我哥行嗎?”
我實在為難,這麼大的事如果瞞著傅夜擎,傅瑤兒私自處理,那出了什麼後果怎麼得了,可要是告訴傅夜擎,沒有傅瑤兒的允許,我又如何去說?
夾心餅乾真是最難。
此刻也想不了那麼多,我說:“你哥馬上就回來了,你要是不想你哥知道,就別哭了,在飛機上你也累了,先休息一會兒,待會晚飯我來叫你。”
“安安姐,不用了,我不想吃,待會你們自己吃吧,就跟我哥說我倒時差,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