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皺眉,知道嘉音想說什麼,手撐著躺椅起來一點,靠著椅子說:“離婚本就是早晚的事,當年他要是爽快的簽下字,也不會這麼麻煩了。”
“算了,不說這些不高興的事,傅夜擎他這是自作自受。”嘉音擺擺手說:“一個大男人,拿得起就要放得下,他當年做下那些事,你還給他生了一個兒子,也算是便宜他了,你這要結婚了,伴娘找到沒有?當初你結婚,我做你伴娘,現在我也是個已婚婦女,要不然還真想再給你當一回。”
我故意玩笑道:“那你回去跟汪東駿離婚,我不嫌棄離婚人士做伴娘。”
“汪東駿才不會離呢,別看著他成天在外面囔囔著跟我離婚,要是到了民政局,他鐵定腿軟,掉頭就跑,比兔子跑的還快。”
我回想起汪東駿跟嘉音鬧的那些事,怎麼看汪東駿應該也不會這麼慫啊。
我湊近嘉音一點笑問:“看不出來啊,汪東駿對你這麼死心塌地?莫非你也懷了?”
不知道我哪句話觸到嘉音的傷心事,她的肩膀一下子耷拉了下去,整個人就像是霜打的茄子,焉了。
我趕緊收起了笑,嚴肅道:“嘉音,怎麼了?”
嘉音苦哈哈地說:“我倒是想懷,可跟汪東駿結婚這麼久了,他一次沒碰過我。”
這讓我無比震驚,就算知道兩人的感情不好,打打鬧鬧,但不至於汪東駿不碰嘉音啊,嘉音怎麼說前凸後翹,是個男人也忍不住撲倒啊。
這兩人結婚都一年多了,估計這事嘉音誰都沒說過,一直憋在心裡。
我蹙了蹙眉,將身子坐正:“嘉音,你跟汪東駿這到底算怎麼回事?”
能跟嘉音說這些,聽她訴這些苦的也就只有我了,她不能跟楊家人說,也不能跟汪家人說,嘉音可是楊家唯一的女兒,楊氏千金,多少人排著隊做上門女婿都答應,偏偏這個汪東駿不識好歹。
不過這感情的事,也說不準。
我一直還以為這兩人雖然打打鬧鬧,怎麼也有點感情基礎,怎麼說也是從穿開襠褲就認識的啊。
嘉音嘆了一口氣說:“還能怎麼,就是搭夥過日子,他沒把我當女人,我沒把他當男人,估計在他心裡,我還是罩著他的大姐姐呢。”
汪東駿喜歡惹事,男孩子發育都比女孩子晚,嘉音大汪東駿三歲,讀初中那會兒,嘉音個子比汪東駿高,嘉音讀書那時就以姐姐的身份照拂著汪東駿,知道有嘉音照拂,也沒人敢欺負汪東駿。
這從小在一起認識看來也不是什麼好事,彼此身上有幾根毛都清清楚楚的,那感情就複雜多了,就算有喜歡,估計也是分不清。
見嘉音苦著臉,我問:“那汪東駿心裡有喜歡的人?那個玲玲?”
“那個玲玲倒是跟汪東駿沒多大關係,也就是風月場中的逢場作戲,那女人把汪東駿當傻子玩,想借用汪東駿擺脫李國生,最後李國生不找那女人了,她倒是真打起了汪東駿的主意,想爬上位,可她以為姑奶奶我是吃素的,那次在醫院裡說讓位還真讓啊,她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就算姑奶奶不做汪東駿的老婆,怎麼著也輪不到她一個風月場的女子,更何況汪東駿真跟我離了,汪家估計得把汪東駿趕出去,一無所有的汪東駿,哪個女人會跟著?”
這趕出去估計就是拿來制住汪東駿的,看來汪家也是清楚這婚姻貌合神離。
我盯著嘉音漂亮的臉蛋,想到了什麼,手撐著下巴笑眯眯地說:“嘉音,其實你想收拾汪東駿一點不難,怎麼,捨不得下手?”
嘉音失笑:“你當我是女土匪啊,本來跟汪東駿結婚,他就不情不願,他不碰我,我還把自己送上去,那我楊嘉音連最後一點尊嚴也被他踩著了,姑奶奶我才不幹呢。”
“口是心非,我看你就是捨不得。”我笑道:“這世上還沒有難倒你楊嘉音的事,就算讓汪東駿碰了你,你也會做不到不是你自己主動的,你肯定是‘受害’的那個。”
嘉音有點挫敗,看著我說:“人家都說一孕傻三年,我怎麼覺得初安你的智商上線了,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聰明瞭。”
“我一直很聰明的好吧,那是本小姐以前深藏不露。”我手附在小腹上笑說:“說不定你要是懷上了,這汪東駿的心也就手到擒來了,你們這僵持著,還不知道到猴年馬月才能清楚自己的心意,汪東駿那人一看就是缺根筋,又跟你是一起光著屁股長大的,他心裡把你當姐姐,這把姐姐壓在身下,確實需要突破一下心裡障礙,但要是一直突不破,某個人可相當於守活寡嘍。”
我的話讓嘉音臉頰染上一抹緋紅,這可真是難得。
嘉音思忖了一下,一副請教的好態度問我:“初安,你的意思也是覺得我用點手段沒問題對吧?”
我心裡覺得此時的嘉音有點可愛,面上卻不動聲色的說:“這是夫妻間的小情趣,能有什麼問題?兩個人總要有個人主動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