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平點了點頭,又問道:“其他人呢?”
“老一套啊!”那警察說道,“為什麼朋友義氣出頭打群架,仗著人多囂張的,這在咱鎮子不少見,您才來工作不瞭解情況,只是人多沒打過人少倒真挺少見的。”
另一個警察是跟著宮平一起出勤的,他對那警察笑道:“你還別不信,這還真是一面倒的揍誒,估計這幾個都當過幾年義務兵吧!出手夠狠的。”
“這也正常,”先說話的警察笑道,“大年裡這幾天牛鬼蛇身都出來了,年輕人兜裡有了點錢就要炫耀下,為了點小事爭風吃醋的,前幾天濱河路打架不也是他們嗎,看來他們是覺得那天跑得快,沒被我們抓到,不把我們放在眼裡啊!”
“年輕人都這樣,”另一個警察說道,“咱不也有無法無天的年紀,看看,其他按照慣例拘留得了,領頭那個估計故意傷人了,那四個...”
說道這裡,他看了看宮平,宮平想了想,說道:“他們正當防衛,就別拘了。”
那警察應了。
宮平心裡卻總是覺得哪裡不對勁,不是說事情不對勁,而是那些捱揍的人被揍的太狠了,可又沒傷筋動骨,他實在是覺得心裡有一股氣憋著了卻又發洩不出來,實在是壓抑的很。
想了想,宮平戴上帽子,說道:“我去醫院看看,那個,那幾個人錄了口供就放了吧!那個女生嘛...”
他沉吟了一下子,還是苦笑道:“放了吧!一個女孩子家的,唉!”
兩個警察答應了,宮平站起來,又朝關著王洛傑的房間看了看,突然說道:“聯絡下北方那邊,看有沒有關於王洛傑最近的訊息。”
兩個小警察面面相覷,一個說道:“局長,您還真覺得他是王洛傑託魂轉世啊?”
方正聞言苦笑道:“不是我想啊!是他們長的實在是太像了。我怎麼想都覺得不對!”
那個小警察嘀咕道:“可咱們不是查了他的身份了嗎?身份證和照片是一個人啊!身份證明也不是假的啊!”
“是不假!”宮平說道,“可他父母雙亡,其他親戚全沒有了,又和王洛傑長的神似,你們兩個別偷懶。給我快點聯絡,我回來要看到結果!”
兩個小警察馬上行動了,心裡卻是不以為然,只是因為長的像殺人犯就倍受局長‘青睞’,這運氣可實在是好的可以啊!
李寒戴著耳機拿著手機不知道在看什麼,表情專注。
和尚似乎在哪都是鉛筆白紙不離身,又在專心畫畫。
宮平空著手進來,自己也覺得不好意思,只是這一通折騰下來早就過了十二點了,哪裡還有地方開著門?
和尚只是抬頭看了一眼是誰就不再理會宮平,李寒是全神貫注的盯著手機,根本沒注意他什麼時候進來的。
宮平絲毫不見尷尬,搬了條凳子坐到和尚身邊,笑道:“和尚的武功不高啊。”
和尚停下鉛筆,把紙揉成了一團扔進廢紙簍說道:“功夫在高,也怕菜刀啊!何況我這樣根本就不會功夫的。”
宮平看著他把鉛筆收起來了,問道:“剛才畫的什麼?怎麼扔了?不繼續畫了?”
和尚收起眼鏡笑笑,虛弱道:“畫畫是件很神聖的事,不能分心,一分心就不可能畫的好了。”
宮平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又問道:“說下今天發生的事吧?”
“今天?”和尚撓了撓後腦勺,奇道,“就是被別人堵住打了一頓啊!難道里面還有重大隱情?難道我無意間破獲了跨國毒品交易?那是不是能全國通報表揚?還有獎金?”
宮平一臉看怪物的眼光看著和尚,半晌才憋住笑,說道:“你電視看的太多了。”
和尚大失所望,無精打采道:“那你來找我幹嘛?”
宮平道:“沒什麼大事,就是想了解下事發經過。”
和尚有氣無力的嗯了一聲,把晚上發生的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宮平聽完也沒說什麼,搬起凳子說道:“你好好休息吧,我去看看李寒。”
宮平坐到李寒身邊,湊過去看了看手機螢幕,無語的縮回頭,示意李寒取下耳機。
李寒‘啊’了一聲,說道:“宮叔叔,又有何貴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