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不戰只是笑笑,雖然知道赫連元軒暗裡的話語,卻不點明,“玄君高讚了,以玄君的身份,什麼好茶喝不到,這不過是後山的山泉水隨便泡製的罷了。”
赫連元軒隱著笑,“是宮主謙虛了。”
龍不戰不再回話,只是嘴角掛著笑的看著對方。
頓了一會,赫連元軒才進入正題,說道:“本座聽聞,巫師被龍魂的人抓去了?”
“嗯。”龍不戰沒有絲毫的隱瞞,答的很是輕鬆,好像這不過是一件小事,龍不戰會告訴他們血門,不過是尊重血門罷了。
可是,來自血門的赫連元軒卻覺得,龍不戰這是有種故意而為之。
血門的門主與如今暗魆宮的宮主當年是在對抗龍魂人的時候目標達成一致,可這,也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如今的兩人各自有自己的門派,更有自己想要得到的東西,他們都想要,可是,沒有人願意與人共享。
當然,兩人都並沒有挑明自己的心思,就讓這種合作的關係一直延續著,畢竟,兩人如今的勢力相當,若要爭個高低,只會讓兩人都得不到好處,到時候,龍魂的人,皇族的人,還有當初的赫連家,都不會放過他們的。
既然如此,他們便繼續保持著關係,既是合作,又是對手。
赫連元軒眯著眼打量著這暗魆宮宮主的魆王,心中卻是納悶。
“看宮主的樣子,似乎並不擔心這巫師?”
“玄君為何這麼說?”龍不戰問道。
沒有人比他更著急這巫嚴的下落,本來好好的,好不容易才知道這巫嚴去了哪裡,結果,卻讓龍魂的人輕易帶走了,這中間究竟發生了什麼讓他不知道的事情?
如今,有了血人,卻缺少了巫師,煉鑄血鑰匙一事,必須押後。
他是不想讓血門的人染指血鑰匙的事情,之前與赫連嫣然談的話裡,他並沒有完全的說真話,可是,這樣說的原因不過是不想血門參與此事,卻不想,千算萬算,已經算好了一切,卻沒有算到龍魂的人居然能將巫嚴輕易的帶走。
巫嚴是誰?一個神秘莫測的男人,他認識他快超過十年了,可是他們說話的次數卻屈指可數,巫嚴性格古怪,神秘莫測,若不是他對巫嚴有恩,也許巫嚴根本就不可能答應幫他。
而且,十年的時間,雖然不容易將人一下子催老,可是像巫嚴這樣的人,卻始終保持當初的面容,不曾老去一分,這是龍不戰極為不解的地方。
但是,龍不戰查不到關於巫嚴的其他訊息,想想也只能作罷,只要能將血鑰匙給他煉鑄出來,其他的,他不願意去理會。
可是,計劃卻趕不上變化。
“如今血鑰匙對你我都至關重要,難道宮主不該著急嗎?”
血門與暗魆宮之間的彎彎道道,赫連元軒自然是清楚的很,但是那也是他們兩家的事情,不能讓第三方插入。
“龍魂與皇族的人都在盯著血鑰匙,好不容易將血人抓來了,難道宮主就不著急嗎?”赫連元軒說話很輕,柔柔的,嗓音也好聽,聽起來很舒服。
可是那字句裡的意思,卻是不容置喙的指責,任誰此刻臉色也不會太好。
“著急又有何用?巫嚴已經在龍魂人手上了,如今不是你我互相責罵的時候,巫嚴是本尊請來的,容不得別人在本尊面前指手畫腳。”
“你……”赫連元軒眼睛瞬間瞪的老大,明顯很不喜歡龍不戰這唯我獨尊的語氣。
龍不戰雖然厲害,但是,如今血門暗魆宮平分秋色,都說初生牛犢不怕虎,所以赫連元軒並不怕眼前這個人,而且還非常的不明白,當年祖父為何會與此人合作,簡直是最不明智之舉。
“本尊將此事告知血門,只是想與血門門主說,本尊與血門門主還是最好的盟友,有什麼事情都會第一個通知血門門主,而不是來讓那些宵小指責謾罵的。”
龍不戰從來都不是任人宰割的魚肉,眼前的赫連元軒在他面前不過是個黃毛小子,竟然敢在他面前大吼大叫,真是可氣。
這些年若不是忌憚著皇族與龍魂的人會突然對他發難,他早就讓血門從這個世上消失了,又如何給他們機會在這裡直嚷嚷?
赫連元軒自然沒有想到龍不戰會突然這般發怒,這是赫連元軒第一次與龍不戰正面交鋒,雖然聽過不少龍不戰的事情,但是,在不曾見過龍不戰之前,他覺得龍不戰是不足為懼的,就連自己的堂妹,那個被人稱為天煞孤星來自地獄裡的魔鬼的女子,他都不害怕,何況一個上了年紀的龍不戰?
赫連元軒是個懂得隱忍的人,不然不會在自己的妹妹面前隱忍了那麼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