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雖然這麼說,可是安夏還是害怕九觴會出什麼事情,畢竟,九觴的心思雖然猜不透,但他卻不是那種看見她有難而離開的人,她害怕九觴像她猜測的那樣,那麼,她更希望九觴是個臨陣退縮不辭而別的人,至少這樣,九觴還能活著。
南宮景拍拍重回懷抱的人兒的後背,寬慰著:“好了,別想太多了,夜深了,你早些歇息,孩子再不睡可就不好了。”
安夏點點頭,乖巧的很。
只是,當看著南宮景胸口位置的時候,安夏還是忍不住的說道:“你的胸口,讓我看看。”
南宮景的身子微微一滯,隨後笑看著安夏,說道:“沒什麼好看的,你早些睡覺吧,夜深了。”
“就看一眼。”安夏嘟著嘴,可憐兮兮的樣子看著他。
即使安夏已經是一個孩子的娘,肚子裡又懷著一個孩子,可這絲毫不影響她賣萌撒嬌。
南宮景根本就拗不過她,事先宣告道:“我可告訴你,就看一眼,看完就睡覺。”
“嗯嗯。”安夏瞬間咧開嘴笑著,看似無害。
南宮景無奈,只得將衣服一件件的脫下,安夏看他脫的緩慢,雙手伸上前。
“我來給你脫。”
南宮景的手一頓,邪笑看著安夏,那種笑中帶著妖媚,讓安夏心裡有些不自在。
“你看什麼呢?我只是給你脫給衣服,別想太多。”即使兩人親密無間,可是此刻對方的眼神還是讓安夏紅了臉頰。
聽的安夏這般解釋的花,南宮景嗤笑起來,“我知道,你只是單純的給我脫衣服罷了。”
這男人故意將“單純”“脫衣服”“罷了”三個詞咬重著,眼神絲毫不離開安夏的身上,看的安夏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你別耍嘴皮子。”嗔怒著,手上已經將最後一件衣服脫了下來。
被紗布包裹著的地方,滲出一絲絲血,只是看著包裹著的傷口,安夏便知道,這傷口一定很疼吧,當初刺進去的時候刺的深,幸好他的命保住了。
看著安夏剛才還在羞赧帶笑的臉在看見他的傷口閃現出來的心疼,南宮景連忙說道:“現在看了,該歇息了吧!”
幸好用紗布包裹住了傷口,若是讓安夏看到她裡面的傷口,估計又更得傷心了,只是這麼看著,安夏都已經快要哭出來了,手上前,想輕輕的觸碰一下傷口的位置,卻被南宮景躲開。
“我沒事。”南宮景解釋著。
“很疼吧?”安夏問道,眼淚都快要流下來了。
南宮景扯著嘴角笑著,摸摸對方的頭,“已經不疼了,只是傷口還在癒合階段,你別太擔心,睡吧,再不睡我自己去睡了。”
安夏努著嘴,看他沒有半絲的緊張自己的傷口,不禁有些惱他,“你還笑,都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子,下次可不要再這樣了,我寧願傷的人是我。”
“又說胡話了。”南宮景止住笑意說道,“你不希望我受傷,難道我就希望你受傷嗎?況且,我是男人,是你的丈夫,我有責任保護你,雖然我們還沒成婚,但那都只是儀式,回去我們就馬上成婚,別再選什麼日子了。”
沒有給她名分,南宮景心裡多少有些不滿足,他想要給她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
安夏點點頭,不再反駁,“嗯。”
一夜無夢,安夏睡的極其安穩,可能是身邊有南宮景的抱著的緣故。
南宮景早早便醒來,看著安夏那張容顏,笑著,忍不住將人往自己的懷裡帶了幾分,見對方動了動身子,又不敢再搬動對方,臉上卻是滿足的笑著。
安夏睡的飽起的早,吃了早餐,便出發準備坐船出海回家,這一次,他們順利的坐上的船,看著海平面上起伏的海水,吹著海風,心裡喟嘆著之前的境遇。
來梵芳國的時候,他們從來沒有想過會遇到那麼多事,而當經歷著這一切的時候,他們也沒有想到自己還有機會離開梵芳國,這一切,彷彿做了一場夢,一場真實恐怖的夢。
幸好,結局不是他們想的那樣的傷慘,看著海平面的水,安夏從來沒有像此刻那麼平靜過。
“還好吧?”南宮景上前問道
安夏現在是孕婦,所以要特別小心,南宮景生怕她有個什麼頭疼腦熱。
安夏搖搖頭,靠近南宮景的方向,說道:“沒事,不大會暈船,小青給了弄了些醃梅子吃,也不會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