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傍晚時分,一群人到達了梵方國的碼頭。
碼頭上,是來往的人群,邊上,停著幾艘船隻,是來往各個碼頭的船隻。
看著蔚藍的天空,不少的海鳥停在桅杆上,停在岸邊上,等著來往出海捕魚的船隻回來,偷吃他們的海魚。
“尊主,那便是南宮景,北元國的戰神王爺,他邊上的,那個男子,可不就是楚老大信任的舵主,他的二兒子,叫楚東庭。”
遠處的高樓上的人,注視著岸邊的一動一靜。
“那些人都被殺了個精光吧!”龍不戰噙著笑意,眼底裡卻不像是在笑。
“是的,看來,南宮景是有備而來。”
“無礙,南宮景不足為患,只要讓本尊主抓到那女子,再來再多南宮景,都不是本尊的對手,你要知道,這可不是他的地盤。”
“尊主說的是,聽說南宮景只帶了一百八十死士過來,的確不足畏懼,我們昨夜不過是去探探虛實,好從中下手。”
“嗯,密切留意著這南宮景,要知道,只要有他,不難發現那個女人的下落,龍魂的人可真是厲害,將人藏的好,以為本尊主就再也找不到了嗎?”
“尊主放心,屬下一定會竭盡全力找出聖女的,一定讓尊主的霸業壯大起來。”男子笑著,看著身旁的人。
“嗯,做的好都有獎賞,倘若做的不好,呵呵,你懂得。”
“屬下知道。”
“那個南宮景身邊的那個年輕男子是誰?”對方又說道,對那陌生的面孔很是疑惑。
被問及的男子也是連忙細看,卻也不知道這個男子是誰?
“屬下也不知道,待屬下去查查便知道了。”
“嗯,絕對不能放過任何一個人,那個年輕的男子看著不簡單。”雖然只是簡單的遠遠一瞥,龍不戰便覺得這個男子不簡單,說完,龍不戰便離開了,留下其他人在那站著觀測。
……
“怎麼了?”上岸後的南宮景就特別警惕,身旁的人忍不住問道。
“好像,有人在看著我們。”南宮景說道,四處張望,他一向比別人敏感,這感覺不會錯的。
只是,他卻看不到究竟是哪裡的人在看著他們。
九觴聽著他的話,也是四處的看,眼睛注意到一處樓上,卻半個人影也沒瞧見。
楚東庭也是看半天,沒到什麼,忙說道:“也沒什麼啊?算了,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裡。”
“嗯。”
因為楚家每年會來梵方國多次,所以在碼頭上的小鎮上,建造一座府邸,以供他們居住。
雖然南宮景這次帶的人多,但是楚家的人這次帶的要少些,但是還算不影響他們的衣食住行。
南宮景到了府裡,便開始著手查詢安夏的下落,想知道這最近可有陌生女子的到來。
只是,既然一路上找不到安夏的下落,南宮景也無法找到安夏的蹤跡,梵方國那麼大,它四處臨海,將近大半個國家的都被海包圍了,他也無法確定安夏所在的地方就在他們這裡。
“你也不必太著急了,心急也沒用的。”九觴進來,便看南宮景一臉的愁色,說道。
“你不懂。”南宮景說道。
他已經幾個月沒有安夏的訊息了,自從他們兩個相遇之後,從來沒有分開那麼久,而且還是在他無法得知她的蹤跡的情況下,怎麼能讓他不著急呢?
“或許明日便會有訊息的了。”九觴說道,難道便走了。
南宮景看著九觴的背影,不知道他說這話這是什麼意思?但是心中的焦慮並沒有消散,反而隨著時間的增長而越來越焦急。
九觴離開了南宮景的房間,並沒有回自己的房間,而是站在外頭的院子,看著頭頂黃亮的月色,不知道在想什麼?
站了好一會,九觴才離開了進了一處隱秘的草叢中,周圍的人都已經歇下了,外頭有人在看守著,裡面靜悄悄的,只能聽到蟲子的叫聲。
明晃晃的匕首在暗黑的草叢中晃了出來,九觴的臉隱沒在樹下陰影中,看不見是什麼神色,緊抿著唇,手上的匕首朝著小手腕上三尺上隔了下去,細薄的面板在削鐵如泥的匕首下割破,鮮紅的血液由高到低順著流了下來,滴落在腳下的黑色泥土裡。
緊抿著的唇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細細碎碎的唸叨著什麼,與葉子般顏色的細線般的綠色從樹叢中爬了出來,不細看,根本就看不見這些細如絲般的小蛇。
“去吧,看看她去哪裡了?”虛弱的語氣說道,九觴像是累了好多天,虛弱的依坐在一棵樹下,小心翼翼的扯了碎布將手腕上的傷口包裹住,然後開始閉眼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