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三人回到了家,那賜婚的聖旨便跟著三人後面抵達浩振王府。
安夏驚詫的看著南宮景,眼底寫著疑問。
難道她離開了之後皇帝和南宮景說的就是這些事情了嗎?
賜婚的聖旨上寫著,欽天監算過,再過三個月,二月初二,便是最好的黃道吉日,屆時成親便是最好的。
南宮景雖然覺得三個月的時間挺長的,可是卻又覺得既然自己等了那麼多年,也不在乎等這三個月,於是便欣然接受了這聖旨。
只是安夏覺得納悶,自己嫁給南宮景是鐵板釘釘的事實,何苦來這一著。
“你為何要求聖旨賜婚?”說句不好聽的,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不過轉念想想,安夏又一副得意問道:“你不會是怕我臨陣逃婚,所以想拿聖旨來壓我吧?”
南宮景嗤笑一聲,卻沒有回答,只給了安夏一聲輕笑,便與父王母妃討論婚事細節去了。
安夏覺得雖然是自己出嫁,可是都已經到了這種地步,與人生了娃,睡在一起了,那些其他亂七八糟繁瑣的古代婚事,就交給他們去辦吧,她還是乖乖的等著。
等南宮景與父母討論了一番之後,夜已經慢慢的深了,北元國外頭已經冷了一片,屋子裡燒著地龍,暖和和的,安夏坐在凳子上等南宮景回來歇息。
“世子妃怎的還不歇息?”文景院的蕭嬤嬤看著安夏坐在凳子上,似乎在等著世子,不禁問道。
蕭嬤嬤從南宮景來到這個家便一直照顧著南宮景,是他的奶孃,這些年可以說是看著南宮景長大的,他什麼性子,心中有何委屈,蕭嬤嬤知道的不是十分,也有七八分,所以對這個未來的世子妃很是敬重。
“可是在等世子?”蕭嬤嬤問道,看著安夏從容的面容,恬靜的容顏上,掛著淡淡的微笑。
安夏從繡墩上起來,“嬤嬤您也還沒休息呢,夜深了,早些休息吧!”
“多謝世子妃的關心,老奴等會便去休息,這是王妃遣老奴給世子妃送來的宵夜。”
安夏接過,想著那個慈愛的浩振王妃,覺得有這麼一位母親,算是南宮景的福氣了。
“替我謝過王妃,有心了。”
“世子妃說的哪裡的話,王妃可是盼著世子的世子妃已經盼了好多年了,您不嫌棄我家世子脾性古怪,我們感謝你還來不及呢。”
言下之意,蕭嬤嬤這是在貶低著南宮景,說他脾氣古怪,不好相近與人,所以好不容易有個女人喜歡,真是天大的喜事,老天爺不小心的開眼。
雖然嬤嬤的話不怎麼好聽,但是她這是故意貶低自家主子來討的安夏的歡心的這種心思,還是值得鼓勵的,讓安夏心情很是愉悅。
嗯,沒錯,的確是南宮景高攀了她,若不是她要這個男人,恐怕沒人要他了。
而結果究竟是怎麼樣的,安夏並不想去多關心。
等蕭嬤嬤退下了,安夏便就著那宵夜吃了幾口,見肚子六七分飽了,吩咐人去煎的藥也已經煎好了。
“世子妃,藥煎好了,您可是要現在喝?”說話的,正是浩振王妃派在安夏身邊伺候的兩個丫鬟的其中一個,名喚紫竹,而另一個,正立在安夏身邊的,則叫紫葉。
“端進來吧!”想到那苦澀的味道,安夏有種想死一死的衝動,但是為了能快點將身子裡的宮寒除去,能讓自己儘量再懷孩子,她不得不吃。
安夏從小便怕吃藥,即使是那種裹著糖衣的藥丸,都覺得極其難喝,更別說這煎熬出來的中藥的,簡直讓她生不如死。
南宮景進來,便看安夏痛苦的與面前的藥打交道,眉頭深蹙,一臉不知道該喝還是不該喝的糾結表情。
紫葉紫竹見到,剛準備行禮,便被南宮景止住,揮揮手,讓她們兩個輕聲退出去。
安夏剛做好準備要將桌上的那碗藥一下子全部喝了,手剛伸過去,還沒來得及碰到那碗邊,便讓另外一隻手給拿走了。
抬頭,是南宮景那絕世的容顏,看著黑漆漆的那碗藥,“若不想喝,便不喝吧,喝了也不一定好,喝了你又遭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