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唯一讓安夏不滿的是,那些住在客棧的人隨處可見,也不知道是不是安夏太敏感了,還是那些真的在跟蹤她,反正她到哪裡都有那些人跟著,但是安夏再看,那些人又像真的是逛街買東西,讓安夏苦惱不已。
這件事安夏很想跟溫展說一下,但是又想到麻煩了人家那麼多,有些不好意思,況且,這兩天溫展也不在客棧裡,問了小二,房子倒是沒退,就是人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安夏知道,溫展喜歡到處走,自然不會在這客棧留下來,但想到他還沒走,又覺得安心了些,溫展這人雖然認識時間不長,但是也幫了她不少,算是個朋友,最主要這朋友會點醫術,還能救命治傷。
想到傷,她想到的人是南宮景,這麼多天沒見了,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距離浩振王府一家處決的時間還有幾天了,再熬熬,她就能光明正大的去看他了。
而且,也不知道溫展這醫術能不能讓南宮景的病情快點好,已經一年多了,那身子不能一直拖著,必須快些好,當初他身上受了那麼多的傷,都是好的特別快,癒合能力很是強,怎麼現在如此的慢?
而那邊正在被人想著的人,自從安夏來過之後,便是想著安夏的事情,他沒能從秦家兄妹得來訊息,而父王也幾天沒見,現如今正是緊張關頭,他幫不上什麼忙,而父王卻因此忙的很。
不管是睜開眼睛還是閉上眼睛,南宮景總會想起安夏的那張臉,或喜或憂,表情很豐富。
可是那天看見的安夏,表情並不多,為什麼他會想到她那麼多的表情的呢?是哪裡不對了?
“顏文哥哥,你怎麼站在那啊?快回房躺著。”
不遠處,秦雪看見南宮景站在屋外,和煦的風輕輕的吹,讓人的心情也隨著爽朗。
可是秦雪卻不敢大意,如今顏文哥哥的傷勢雖然是好了些,可是這外面的毒太陽和那風,都不該多見的,萬一中了暑氣可就慘了,或者又吹了冷風傷寒了就更慘了。
南宮景見是秦雪,本剛舒展開的眉頭瞬間蹙了起來,隨後說道:“無礙。”
“這怎麼能行呢?伺候的丫鬟呢?清風,晚月?都死哪裡去了?”秦雪一副女主人的樣子朝著四周瞧了番,趕忙上前攙扶著南宮景,“走,顏文哥哥,我扶你進屋去,別吹了風。”
南宮景本想拒絕的,可奈何身子還弱的很,完全就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抬的架勢,甚至更甚,只能順著秦雪的意扶著進房,只是嘴裡卻解釋道:“秦雪,我沒事,曬曬太陽也是好的,好久沒見過這太陽了。”
語氣中,透著些無奈,秦雪又怎麼聽不出呢,但是也只能好言相勸著,“顏文哥哥,你現在身子不能就照太陽久吹風,不然傷口癒合的更慢了,好不容易才好些了,可不能功虧一簣。”
秦雪可不願意出點什麼事情,她好不容易才等來顏文哥哥的病情好轉些,想到之前幾次幾次差點性命不保,秦雪便擔心極了。
南宮景本就不是多話的人,秦雪也說到這個份上,自然不再說什麼?
“顏文哥哥,你先躺著,我去給你弄點吃的吧,你肯定還沒吃飯吧?”
見秦雪就要走,南宮景趕忙阻止道:“不用了,秦雪,我還不餓,不吃了,我想靜靜的躺會,你先出去吧!”
秦雪知道眼前的人向來性子冷漠,可是卻也極少這般趕她離開,想到書房裡的那些畫,還有幾天前來的那個女人,頓時臉色有些不自然,但是為了眼前的顏文哥哥,又強扯出一絲微笑,“那,顏文哥哥,你好好休息,我就先出去了,有什麼事情讓他們叫我。”
南宮景只是點點頭,卻不再說話。
秦雪心中有些無奈又有些不甘,可是不管如何,只能笑顏相對,慢慢退下。
只是剛將門關上,秦雪上一秒還在笑著的嘴瞬間收了回來,臉色有些不大好看,想著書房裡那些畫著某個女人的畫,趕忙的走過去。
“秦雪,你去哪裡?”看著不遠處的妹妹走的那麼急切,秦子初不免有些擔憂。
這幾天妹妹因為那個叫安夏的女子來過之後,性情便有些大變,整天臉色不對,然後便想打聽那個安夏的事情,妹妹不敢去向王爺關於安夏的事情,但是卻整天來纏著他,因為他那天晚上送過她回去,妹妹總以為兩人路上說了不少的話。
可是,其實不然。
安夏一路上都很寡言,他也不好怎麼問別人的私事,他是個男子,不該這般多話,所以一路上兩人都很沉默。
秦雪聞聲,停下了腳步,回頭看著自家哥哥拿著一個藥盒,“子初哥哥要去給顏文哥哥上藥嗎?”
“嗯。”秦子初點點頭,想起剛才妹妹一路上腳步匆匆,又問道:“秦雪,你這是要去哪裡?”
秦雪看著自家哥哥審視的眼神,想著自己做的那些事情都不是什麼好事,神情有些不自然,“沒、沒什麼,子初哥哥,你先去給顏文哥哥上藥吧,我有點事,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