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知道了,我不會再去了,我現在去後面瞧瞧他。”安夏說的是那幾天還昏迷不醒的墨衣男子。
踏踏的腳步聲,隨後是門被開啟我的咿呀聲。
南宮璟聽著由遠到近的腳步聲,小心翼翼的將眼睛閉上,他才剛醒來,大概捋清了自己現在被誰所救,只是,他的眼睛被人下了藥,到現在還是迷糊看不清,睜開與閉著沒有兩樣。
“還沒醒?”遠遠的看著木床上的人還緊閉著眼睛,抱著小帥帥的安夏嘟囔一句,“再不醒老孃得把你丟出去了,浪費了我好些銀子,都是我兒子的吃飯錢呢,你說是不是啊帥帥?”
才兩個月大的帥帥什麼都不知道,只會咿咿呀呀的說些自己世界的語言。
她居然已經成婚有孩子了?南宮璟心道,他雖然眼睛算是瞎了,可是迷迷濛濛間看這女子倒不像是個已嫁做人婦的女子,而且她的聲音以及行為都可以判斷,她自己都只是個小女子,倒是沒想到那麼早就成婚了。
湊上前,床上男子的臉色已經紅潤了許多,傷口也開始結痂了,算是往著痊癒的方向前進了。
“長那麼帥,要是死了也是可惜的。”安夏道,“最主要還浪費了我的錢,怕只怕你醒不來,變成植物人了都,那我可是損失慘重了。”
“放心吧,不會讓你人財兩空的。”突然間的聲響,安夏還來不及驚訝,只見人已經從床上坐了起來,盯著安夏看,倒是安夏被他這麼一嚇,抱著懷裡的兒子後退了幾步。
“你、你怎麼醒了?”
“難道你不希望我醒來?你不怕我浪費你的錢,讓你損失慘重?”男子面無表情問道,看著安夏的眼睛有幾分古怪。
“哪、哪有?”安夏反駁,只是一瞬便反問道:“你聽見我剛才說的話?難道你在裝睡?”
難道這人這幾天都故意在裝睡?
“我只是剛醒來,湊巧聽見你進來的聲音罷了,至於我是不是裝睡,你看我現在的眼睛,睜開與閉著又有什麼區別?都一樣看不見。”
南宮璟苦笑,沒想到自己一世英明,從來只有自己算計別人的份,倒不想有一天也會被人算計回來,而且還被一個蠢笨不已女子救了?而且他還一定得讓她救才能活下去,這算不算是他從小太過目中無人所得到的報應呢?上天現在就是想要讓他嚐嚐從雲端跌入地獄的滋味,讓他知道,所有的事情並不是他所想的那麼簡單,他是能呼風喚雨,但他也一樣是脆弱不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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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眼狼
倒是安夏聽她這麼一說,還真是,這人的眼睛看起來和別人的不大一樣。
“你眼睛裡並沒有焦點。”安夏在看完南宮璟的眼睛答道,“難道,你眼睛真的看不見了?”
“你覺得我在騙你?”南宮璟反問,眼睛的視線正對著安夏的眼睛,雖然眼睛是看不見了,可是安夏還是感覺一樣的駭人。
“我、我沒這麼說,只是,只是我不知道,問問而已。”安夏倒退兩步,汗涔涔的看著南宮璟,心裡想著這丫的太囂張了,說個話都像在面對敵人或者面對手下下達命令的樣子,她可是他的救命恩人呢,“再說了,我救的你,救命恩人問問你不行啊?”
早知道這男子那麼的囂張,她就不救他了。
南宮璟怎麼會不知道安夏心裡面想著什麼呢?只是,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吃不是嗎?
“難道你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許多事情最好是不問的嗎?”若不是她救了自己的性命,南宮璟早已將這個讓他疼的死去活來的女人千刀萬剮了,救人就救人,哪裡有折磨人折磨的剩半條人命的?這點氣,南宮璟還生著呢。
“不問就不問,很了不起嗎?不要臉的男人,本姑娘救了你還那麼拽?哼!”安夏受不了這男人這麼說話,想起那天救他累的自己死去活來的,王大娘多番勸她她都堅持要救他,現在卻得到這個壞脾氣男人這般言語挑釁,氣憤不已,直接抱著兒子用小腳往他傷口最深的地方狠力一瞪。
“嘶——”南宮璟面對突如其來的襲擊,只有受疼的份,眼睛盯著安夏的方向,雖然看不見對方的神情,但也是能猜想得出安夏是有多解氣的樣子。
“疼吧?”就疼死你,“白眼狼!”
帶著十分糟糕的心情,安夏快速的離開小木屋,在心裡一直給自己做建設,這個人其實不壞的,可能一下子遭遇這般的磨難讓他一時迷失了心智導致的,況且,人家失明瞭,忍受著常人難以忍受的痛苦,所以他才這麼可惡的,自己已經出了一口氣了,就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這男子一馬吧!
南宮璟也是知道安夏是好心才救了他的,可是一貫習慣了呼喚下人高高在上的他,怎麼會想到自己會有此遭遇,心裡實在不痛快,最後滿腔的憤怒無處可發,只能嘴上不饒人了,而且,他也沒有說多過分的話,他其實對她已經算客氣的了,難道,還不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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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幾天,安夏都被王大娘看管的嚴實,哪裡都去不了,只是一日三餐的給後山那瞎子男送吃的,送完就回家裡帶小孩,得空就縫補一下衣服。
這些衣服都是王大娘從鄰村的地主家領來做的活兒,地主家的王婆子和王大娘是同鎮上的,按祖輩算,王大娘還得叫王婆子一聲姐姐,依著這點裙帶關係,王婆子知道王大娘家生活比較貧困,便把主人家需要縫補的衣服的活兒領給王大娘做,然後又給王大娘介紹了幾戶大人家,好讓她能多點收入。
雖然這些衣服有些很是難補,但平均算下來,還是挺值錢的,比王大娘出去幫人做工要來的容易些,平均一件衣服她都能賺得三文錢,而且多餘的布匹主人家又是不要的,王大娘也自己留了下來,那些線頭亦是這樣,預算的線頭如果補好了衣服有多的,也就不要的。
這樣下來,王大娘不單單能賺點小錢,還可以得到一些布塊和線,要知道,雖然線這種東西在安夏曾經的那個世界看起來一點都不重要,可是在這個什麼都緊缺的時代,線可是金貴的很,普通人家想好好有一匝線都要幾兩銀子去買的,很多人買不起線,只能去山裡找些耐扯的草當線用。
安夏知道眼前小山堆的衣服都是錢,雖然幾文錢對於這具身子原先的家根本不算得什麼?可是現在不同了,她和兒子樣樣需要用錢,她不能再伸手向王大娘家拿了,就算拿,也不一定有,能幫的只能儘量幫,既然不能出去尋找生機,只能在家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