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宮老祖不動聲sè盛情挽留,挽月道君雖然因蕭晨對欲宮老祖疏遠了許多,但兩人也算是交往多年,再加上如今遠離祖城,所以略微遲疑,還是答應暫且停留後繼續上路通告其他州城。無廣告、全文字、更lingdiankans
“挽月道友,你我許久未曾見面,今日應當好好暢飲一番才是。”欲宮老祖絲毫不提有關令諭之事,頻頻勸酒,挽月道君原本稍顯矜持的態度也軟和下來,氣氛倒也和諧。
酒過三巡,欲宮老祖擺了擺手,殿內shi奉婢女斂衽施禮轉身退走,這老怪揮手佈下一層禁制,將整個殿宇籠罩在內,“挽月道友,你我也算舊識,之前頗有一些交情。因蕭祖之事,道友與我關係疏遠了許多,這些都是人之常情,老夫心中從未對道友有所不滿,但今日還請道友指導一二,人祖令諭中究竟有何隱情,可否給老夫一個機會化解於蕭祖之間的舊怨。”
挽月道君聞言心中閃過幾分愧意,因蕭祖疏遠欲宮老祖,雖然沒錯,但終歸是有些不佔情理,因而此刻他略微遲疑,並未著急回覆,臉上露出了思慮之意。
欲宮老祖心中一喜,急忙開口,“若道友能夠幫老夫一把,這番恩**宮牢記於心,必定會給道友一番重重的厚禮以作報答。”
“當年蕭祖抹殺欲宮一族血脈,難道欲宮道友這能放下一切仇怨不成?”
“家族血脈斷絕之恨豈能輕易忘記,但以蕭祖如今的身份地位,老夫即便不甘又能如何,若再不識時務主動放下仇恨修復關係,恐怕等待老夫的只有殞落下場。”
挽月道君細細觀察著欲宮老祖的神態,見他苦笑不已容貌,心中不由有些憐憫此人。古境修士,足以算是族群巔峰存在,地位尊崇,可誰讓欲宮一族招惹了蕭祖大人,這才落得今日這般田地。欲宮老祖好歹是與他同級的祖古修士,如此惶然不安容貌,倒也可憐。因而此人略微遲疑,低聲開口,“唉,我與欲宮多年故交,如今也不忍看你落在這般尷尬境地,既然你有意討好化解於蕭祖間的恩怨,想必以蕭祖大人現在的身份,應當不會與你為難才是。有關此次傳令,老夫確實聽到一些訊息,卻未必做得準,權當我胡言亂語,你且聽聽就是。”
言及此處,挽月道君聲音突然壓低了許多,“蕭祖乃蜉蝣界飛昇修士,聽說近期將會有對他至關重要之人進入靈界,所以蕭祖大人未曾歸返戰神宮苦修,便是在等這飛昇修士,而人祖大人也是因而才會如此鄭重應對。首發這些訊息未必正確,但應當不是空xue來風,我人族領地飛昇接引臺遍佈各州城,未必沒有被接引至乾皇城的可能,若欲宮道友當真有接引此人的機會,如果把握好了,未必不能得償心願,化解於蕭祖之間的舊怨。”
欲宮老祖心中一動,臉上卻沒有露出半點異sè,對挽月道君連連道謝,兩人點到即止換了話題,繼續暢飲。待到宴席結束,欲宮老祖親手奉上了一份重禮,親身送挽月道君離開乾皇城。
歸返城中居處,欲宮老祖將所有shi從打發下去,佈下禁制,獨坐殿宇之中,他眉頭緊緊皺起,臉上神sè一陣yin晴不定。挽月道君所言,在他看來十有**為真。若確實如此,他能否藉此機會,好好做一番文章這老怪心中念頭快速轉動起來。半響後,欲宮老祖狠狠咬牙,面露猙獰之意!
除非他將家族血脈斷絕仇恨完全放下,向蕭晨搖尾乞憐,大概還有一線生機。可即便是這樣,大概將來某日,他也會被無情抹殺既如此,不如好好搏一搏!
富貴險中求!一旦成功,大概家族血仇就能得報,而他也能夠脫離這種提心吊膽的日子,以至能夠給自己找到更為廣闊的前景。在這種情形下,他沒有錯過這番機會的道理。
整整一日,欲宮老祖未曾踏出殿宇半步,將一切事宜思慮妥當,終究決定出手了,而與此同時,欲宮老祖宣佈因偶有所悟,將會進行一番短期閉關,唯有大事,且不可打攪半點乾皇城外,改頭換面收斂了氣味的欲宮老祖回首看了一眼這巍峨雄城,口中低哼一聲,當機立斷揮手撕裂空間,一步邁入其中霎時消失不見。
欲宮老祖一路急行,小心避開一切洩露身份的可能,耗費數日時間,貫穿大半個人族領地,最終在未曾驚動任何人的情形下,穿過界壁進入界外!到了界外浩瀚地域,這老怪心中微松,卻依舊不敢有絲毫停留,直奔那虛空深處而起,將自身氣味釋放而出。
界外虛無懸浮殿宇中,三血神、火族蘇哈、紫元之主近乎在同一霎時張開眼眸。
“人族修士!”紫元之主低聲開口,臉上閃過些許疑惑之sè,“不過是區區一名祖古境的小傢伙,竟然膽敢跑到界外之地。”
雖然當日他們自靈界界壁前暫且退走,但以人祖、蕭晨心智必然能夠猜到他們不會輕易罷手退去,應當會吩咐族中強者不要踏出靈界一步,所以他們才會對此感到驚訝。
“哼!管他有何目的,既然膽敢進入界外,本座必定讓他有來無回!”密歇裡血神長身而起,口中低吼,“待我出手,將其全身血液吸食感應,再將他折磨致死,也要消解心頭些許恨意!”
“且慢!”火族蘇哈低喝,臉上露出若有所思之意,“這人族修士現身的蹊蹺,大概有你我並不知曉的隱情,先不要下殺手,將其擒來詢問一番不遲。”
密歇裡血神眉頭微皺,並未應允,而是將目光看向加大略血神,這老怪悄然點頭,“蘇哈將軍所言有理,你且出手,將其帶入殿中供我等詢問,若是無用,自會任你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