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速發回宗門天行符,且看掌門師兄等人能否趕至,但不論如何,這令牌我神玄宗都絕不會拱手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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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離道友向來神龍見首不見尾,怎麼今日有興趣來到了這四方城?”包廂上首,一名錦袍老者手持酒杯,輕笑言道。
此中口中那勾離道友,卻是一名邋遢老者,正抱著一罈酒水飲得正歡,面上盡是滿意之色,而詭異之處卻在於這老者身邊趴著一頭毛驢兒,此刻正歡快的叫著,蹄子靈巧夾住酒杯,張開驢口,便是將其中琥珀色的美酒盡數吞入腹中。
那錦袍老者看著多年蒐集來的佳釀被這一人一驢如此糟蹋,心中肉疼到了極點,嘴角忍不住的抽搐著。
那勾離老道復又大大飲了一口,讚歎一聲好酒,伸手胡亂抹了抹嘴巴,這才笑道:“博古你這老傢伙不也是聞著味到這四方城來了,老夫心裡想的和你一樣。”
“本來是隨便看看的,現在恐怕還真的遇上了了不起的東西,怎麼樣,老傢伙願不願意跟咱們兄弟聯手,分上一份好處。”
言罷,又是舉起酒罈一陣痛飲,此外還不忘幫那毛驢倒滿。一人一驢喝著美酒,好不快活。
那博古上人聞言眼中瞬間閃過幾分凝重之色,面色一陣陰晴不定,半響後才沉聲言道:“勾離道友所言當真,需知眼下局勢混亂,恐怕這一份好處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收穫的。”
“嘿嘿,博古你這老傢伙就是這般虛偽,明明心中已然動了心思,卻還猶自在這邊試探。”勾離老道笑罵,“咱們雖然是散修,勢力不比那些宗門裡面的老傢伙,但你我還有我這毛驢兄弟三人聯起手來,難道還沒有一搏之力,想必到時候為了爭奪機緣寶物,他們也不會較真聯合與咱們動手的。否則當真撕破了臉皮,咱們拼著什麼都不要也得把那領頭收拾咱們的傢伙拖住了,讓他跟著咱們一起倒黴。”
博古上人聞言沉默少頃,繼而點頭,道:“好,既然如此我們便聯手一搏。”
勾離老道聞言嘿笑點頭,身邊那毛驢兒也是笑得歡快,毛茸茸的腦袋拼命的向後頂去,在其身側一名中年美婦豐潤胸脯上蹭來蹭去,一雙驢眼更是舒服的虛眯在了一起。這中年美婦本是博古上人弟子之一,此刻俏臉生霞卻是不敢移動半點,要知道眼下這頭看去溫和無害的小毛驢,若是真的發起飆來,恐怕與博古上人都能一戰高低。
勾離老道將這般景象看在眼裡,口中低聲咒罵幾聲,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假裝沒看到。
至於那博古上人,眉頭微皺,看著“心愛”弟子求助的眼神,卻也只能心中苦笑搖頭。
小毛驢頭枕美人胸,口飲陳年釀,歡叫連連,當真是好生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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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晨目光落在那黝黑令牌之上,目光便是微微一凝,其上密密麻麻雜亂無章紋路此刻在他看來竟是充斥著一股玄而又玄的味道,欲要沉浸其中便察覺到元神之力飛快損耗,當下心中一驚趕忙收回視線!
這令牌,絕不簡單!
蕭晨眉頭微微皺起,不提這令牌外的紋路,此物通體所散發出來的氣息,讓他心中也是生出幾分似曾相識的感覺。
“究竟是什麼東西,這種感覺,確實極為熟悉。”蕭晨心念飛快轉動,少頃豁然抬頭,瞳孔便是一陣劇烈收縮不已!此刻,他終於想通,這黝黑令牌上的氣息究竟為何會讓他感到熟悉。
金印!
當初機緣得到,並且助他在修真大道一飛沖天的逆天寶物!這黝黑令牌所散發出來的氣息,與此物極為相似,但給人的感覺卻又像是模仿而出,不盡相同。但即便如此,蕭晨心中也已經翻起了無盡驚濤駭浪!金印神秘異常,以蕭晨如今的眼界也無法判斷其究竟屬於何種等級的存在,但其強橫逆天程度,卻是無需多言。這黝黑令牌可以模擬出它的氣息,顯然也絕對不是尋常之物,甚至極有可能就是曾經接觸過金印的修士煉製而出。
“這黝黑令牌,定然隱藏著極大的秘密。”蕭晨眉頭緊緊皺在一起,心中念頭急轉,“不管怎樣,既然我能看出這令牌的不凡之處,這些個修為達到不墜境界的老不死自然也能察覺。”
“既然如此,恐怕今日無論是誰將這令牌最終收入手中,都休想全身而退,其餘勢力巨頭絕對不會眼看這般寶物落入一家手中,到時定然會生出無盡波折,局面會混亂到了極點。”
“而我目標並不是這令牌,而是被那尚家老祖收走的第三塊殘圖!局勢越混亂,我才能有機會渾水摸魚,將其奪到手中。雖然危機重重稍不小心甚至會有性命之虞,但我心中認定,這殘圖絕對值得我拼死一搏!”
蕭晨眼眸內驀然劃過堅定之色,其中寒光閃爍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