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之後,雅歌猛地站了起來起來,對雪兒道:“備馬車去吳家。”
雪兒忙叫了杜康去備了馬車,雅歌給自己換了一身極其素雅的衣裳。上了馬車,直接奔吳家。
門口的小廝見是雅歌,是想攔著,但是又不敢的樣子。雅歌斜眼一瞥,道:“是有事?”
那小廝嚥了一口口水,剛剛的那個眼神,自己看著怎麼這麼像國公爺生氣的時候,道:“洛爺發下話來,說不讓您進去。”
雅歌道:“你想想,我爹是幾品的官,他又是幾品的官。” 那小廝想了想也是,這洛爺又不是煊爺,在陛下面前得臉,倒時候自己就說攔不住不就行了。便也不攔著了。
雅歌就這樣帶著雪兒旁若無人的到了吳煊的靈柩停放處,吳洛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給冒了出來,對身邊的小廝道:“你們這一個個的都是吃乾飯的?說了不讓這人進來的!”
雅歌抽出了身上的軟劍,道:“你覺得你能攔得住我嗎?”雅歌的眼神決絕,大有你不讓我過去,我就要殺了你的感覺。
吳洛想了想,這個紀雅歌是個會武功的,搞不好武功比自己還要好,自己自然是會怕的,皺著眉頭道:“你來幹什麼?”
雅歌看了看吳洛背後的靈柩,道:“祭拜!”
吳洛看了看雅歌手中的劍,只好讓出了地方,但是還是語氣不善的道:“祭拜完了趕緊走!”
雅歌上前,卻沒燒香,而是繞到了後面,道:“過來幾個人,將這棺給開啟!”
這話一出,整個靈堂上的人都覺得雅歌瘋了!那之前跟著吳煊的一名小廝,上前道:“紀姑娘,這還是算了吧,這樣會擾了煊爺的安寧的。再說了,煊爺都去世這麼長時間了,這屍體也基本上已經腐爛了,看不得了。”
吳洛倒是不在意什麼會不會打擾了吳煊的安寧,他只是覺得,雅歌到這裡來折騰這些,是在挑戰自己的權威,全然不將自己放在眼中。道:“你算什麼人,跑到吳家來耀武揚威的!”
雅歌將軟劍直接指向了吳洛,道:“你還不是安國公呢,等都陛下的詔書下來,再同我理論吧!”然後大聲的道:“開棺!”
那些小廝,只能是硬著頭皮將棺給開了,剛剛一開啟便是劈天蓋地的臭味襲來,不少小廝跑出去吐了。
雅歌倒是沒覺得什麼,上前去,見棺中躺著的人,身量和吳煊差不多,身體卻是一塊一塊的,像是被火炮給炮轟過,連個完身都沒有。凡是露在外面的肌膚都已經破敗腐爛,就是臉也只剩黑黑乎乎的血肉和白骨了。
雅歌看了半天,終於在吳煊的胸口處發現了一個小紅繩,頓時雅歌癱坐在了地上,不用再看了,那紅繩下的應該就是自己給吳煊求的黃符。半天,雅歌才道:“將棺給合上吧!”
自此雅歌確信,自己的吳大哥,那個在自己最無助的時候給自己玉佩的人,那個為國為民的吳煊, 那個說過會回來娶自己的吳將軍,已經不在了。
雅歌沒哭,照例怎麼來的怎麼回的回了紀府,然後將自己關在屋子裡,一天沒有出門。此後的三天,也沒有在去吳家。安安靜靜的過自己的日子,像是吳煊這號人根本就不存在一樣。
三天後的下葬,雅歌也沒去。就在家寫寫畫畫,雪兒曾經留意過,像是在看大周的整體的堪輿圖,還會標註一些地方,批註都是說這裡的風景美麗,值得去什麼的。
這讓雪兒不解,難道小姐這是打算周遊天下去?
又過了半個月,雅歌聽說吳洛像是有些著急的樣子,各處的託關係,想要見陛下一面。這個不用說也知道是為什麼了。畢竟現在吳煊已經去了,那這安國公的位子就是空的。可是這冊封的詔書一直都沒下來,吳洛自然是心急的。
當然,現在這事雅歌也只當做是個笑話聽了,畢竟現在的吳家和自己沒有關係了。這天下午,雅歌剛練過劍法,累了一身的汗,洗了個澡,正打算休息一下,畢竟現在的天氣是越來越熱了,稍微的動一下,就是一身的汗。
雪兒一臉疑惑的走了進來,道:“小姐,你先別睡了,滿谷莊那邊來了信了。”你說這不年不節的,來什麼信啊?
雅歌已經是迷迷糊糊的了,心道,自己是越來越慣著雪兒了,你看現在自己睡覺,雪兒都要管一管了。道:“你先放那裡吧!我等會醒過來會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