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自己給紀雅歌的那些銀子,也能給自己起兩間小瓦房了,好歹的也不會這樣的破爛啊!
想到這裡,孟光棍真的是惱羞成怒了,拿起了一個棍子,心想,要是找到了紀雅歌,一定要好好的打幾棍子,然後將人像只不聽話的狗兒一樣用鐵鏈子拴在家才好!
衝著身邊的幾個青年道:“去找幾個狗兒去,去後山找人去!”
那幾個青年雖然覺得這事和自己關係不大,這找人將來也未必能撈到什麼好處,再說了現在還是深夜,這後山也是有一些財狼虎豹的,不是獵人,誰樂意半夜去山啊!便都有些瑟縮之意。
孟光棍也看出了他們眼的退卻之意,只好道:“誰要是能先將那個紀雅歌給我抓到了,我給他二十個銅板。”
這樣一說,那幾個人的眼神都有些發亮了,二十個銅板,意味著什麼?意味著半個月的肉錢有了。
便都紛紛的摩拳擦掌,說著紀雅歌的壞話,找了獵狗和火把要山去。
但是這個時候,雅歌早已經不知道跑去那裡了,他們那裡能找的到呢。
雅歌進了山林,一路『摸』索著找到了娘,然後兩個人在山轉悠著,打算朝著鎮走去。卻不曾想,因著沒有火把之類的可以照明,倒是在這山林之給『迷』路了。
而在雅歌在孟家村後山『迷』路的時候,帝都這邊還有一炷香的時間要宵禁了。這兩天的吳煊卻是有些心情不愉,家分家鬧騰的有些厲害了。便騎了一輛馬車,在這滿城裡溜達,一來權當是散心,二來,自己是巡城營的人,當是巡城了。
從南走到北,從西走到動,吳煊不知不覺得走到了紀氏豆花的附近。吳煊抬頭看了看這天的明月,想著雅歌這會子應該是在關鋪子門了。要是能去找雅歌喝一壺酒,想來也不是什麼壞事。便打馬前。
但是走進之後,吳煊卻是沒有見到雅歌,下了馬來,只見杜康一個人在忙著門板,廳堂一個人也沒有。
想來雅歌是在後院呢,便一邊道:“我找你們紀掌櫃。”一邊邁進了門檻,可是沒想到的是,杜康道:“掌櫃的不在。”
吳煊一下子給愣住了,然後道:“是回家了?那我改天再來。”雅歌給自己買了一處小院子,這個吳煊還是知道的。
杜康還是搖了搖頭,道:“不是,掌櫃的出門了。”這個人杜康還是認得的,這帝都城數一數二的人物,安國公。還是陛下面前的紅人,但是卻沒什麼架子,也從來不讓人行禮請安什麼的。倒是個隨和的人。
吳煊這有些懵了,道:“那去了哪裡了?”
杜康還是搖頭,道:“不知道,和掌櫃的娘走了有兩三天了,至於什麼時候回來,這個小的也不知道。”
“那那個方向你總是要知道的吧!從那個城門出去的?”
杜康想了想,道:“好像是南邊的城門。”
吳煊卻像是遭到了五雷轟頂一般的呆住了,雅歌這是朝著南邊去了,那這南邊能和雅歌有聯絡的只有被流放南疆的孫淵了。
看來雅歌是真的對孫淵痴心一片了,這十年的時間也是等不得的了,哪怕是知道南疆流放地十分的艱苦,也要過去陪著。
想到這裡,吳煊覺得自己的心有些一抽一抽的疼。
讓自己有些不知所措。
杜康看著吳煊在鋪子門口站著,眼看著周圍的商鋪一家接著一家的關門了,只獨自己這一家,因著吳煊在門口站著不知道想什麼呢。自己也沒辦法關門。
這些達官貴人的想法,自己還真的是搞不懂。
過了半天,吳煊才算是自己回過神來,頗有些落寞的馬離開。杜康這才將門給關了,這也不過是個小事,杜康也沒有放在心。
在孟家村後山,孟光棍帶著十幾號子人,將整個山頭都給翻了個遍,但是都沒有紀雅歌的神影。漸漸的天都亮了,幾個人見著也算是找不到,哪怕是二十個銅板,也都累的不行,興致缺缺了。
孟光棍倒是還是氣的不行,但是見這些人都不想再找了。又想著既然是天亮了,那自己找也行,找到了也不用白白的浪費那二十個銅板了。便讓他們都回去了,自己一個人漫山遍野的找。
雅歌和娘,兩個人在山轉悠過來,轉悠過去的。等到天亮了,也沒到鎮。兩個人也有些累了,便打算找了地方歇歇。
雅歌剛找了一個石頭坐下,卻被母親給叫了起來,語氣有小小的興奮。道:“雅歌快看!”雅歌倒是不覺得這有什麼可以興奮的,畢竟現在累的厲害,自己想歇一歇。
雅歌抬起了頭,看著周圍還是那片山,這又有什麼好看的。
紀母看出了雅歌的興致缺缺,道:“興許你也是忘了,翻過眼前的這個山頭,是你生父的地方。”
聽完這話,倒是讓雅歌有些一激靈,自己已經是多年沒有回去過了,自然是不記得了,也只有娘還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