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歌裝作有些傷心的模樣,道:“我知道母親覺得我是商戶女,本來不該著嫁到吳家來。
既然都這樣說了,那江氏也不敢再說不用了。那今天自己好好的裝一裝病,大不了剩下的事情,交給自己的知心人去辦。
雅歌和太夫人這樣做的意思,不過是想拖住自己讓自己沒辦法暗的處理這事罷了。
江氏笑著道:“既然兒媳有這孝心,那我也好好的享享這清福。”
太夫人也樂呵呵的笑著道:“既然如此,那你先回去歇著吧。”
江氏這才行禮走了出去。
等到江氏一走,太夫人端起茶盞,笑著對雅歌道:“她倒是個沉不住氣的,你只要是也沉住氣,並且萬事提前考慮周全了,她不是你的對手。”
這是老前輩在傳授經驗呢,雅歌自然是尊敬無的點頭記下。
然後太夫人又問道:“你那賬本看了多少了?”
看看,這才像是應該問的,江氏既然是裡面將賬本給送過來了,那雅歌沒有讓它白白的放著落灰的道理。雅歌笑著道:“基本是看的差不多了。”
太夫人笑著道:“那這虧空你怎麼看?”
雅歌想了想,道:“縱觀全部的賬本,現在確實是賬虧空一萬兩,而且是那欠條,母親都謄抄了一份送過來的。面的確是寫的是舅舅的名字。”
太夫人有些諷刺的道:“他算哪門子的舅舅。”
這話,太夫人說的,但是雅歌可是說不得的,雅歌只能是跟著傻笑罷了。
然後雅歌接著道:“然後我又看了之前的賬本,發現這虧空主要是開支太大了。光是每個季度花園的花匠都要到賬去支五百兩銀子,孫媳『婦』問過煊爺了。說是皇宮大內也沒有這樣的。”
太夫人一聽這每個季度都要五百兩銀子,也是覺得有些過分。然後又道:“確實是沒有這樣的,那你可是想好了什麼對策沒有?”
雅歌想了想,道:“昨個晚,煊爺去了前院,找了花園裡的採買管事的問了。那管事的說自己並沒有要這麼多的銀子,這幾年,多的也不過是一百兩,大多都是幾十兩銀子。”
太夫人也是管過家的,自然是知道這才是最正常不過的開支,那一百兩銀子也是打算把那些花花草草的給換一遍才能花這麼多的。
“那這樣看來也是江氏自己私底下給扣下了,連下面的人都沒串通好。”太夫人說的這話,微微的帶著一絲輕蔑,這樣的把戲也實在是太過於拙劣了。這些自己都是看不,也懶得用的。
雅歌能清楚的看出太夫人的輕蔑,也知道江夫人這個人不過是會些不大高明的手段。也用不出什麼很高明的手段來。
太夫人看著在下面站著的雅歌道:“等過了兩天,江氏要是再來要這個銀子,你打算怎麼辦?”
雅歌聽到這個問題,覺得有些頭疼,心道,這是你們吳家的事情。關我何事?可是又不能說出來,想了想昨天吳煊說的話,道:“這些事情,煊爺都是知道的,他說他自由安排。”
太夫人有些不大樂意聽到這番話,臉『色』微微的有些嚴肅,道:“這古往今來都是男子主外,女子主內。只要是進了這內院,是女子的天下,你既然是無法給吳煊支撐外面,那要好好的管著內院。以前的時候,煊哥兒給你出了不少的頭了。這種事情以後不要讓吳煊來管了,他只管著建功立業好。”
雅歌覺得自己也和江氏一樣有些身體不適了,也是這個太夫人估計還記著自己的仇呢,誰讓自己心血來『潮』的直接給家裡留了一封信,然後去了北境呢。
雅歌只好是乖乖的行了禮,道:“孫媳知道錯了,以後不會了。”
太夫人見雅歌認錯態度不錯,才又喜笑顏開了。笑著道:“所以,你現在回去,好好的再將賬本看一遍,有什麼不明白的,大可以過來問我,我也是不會嫌棄的。既然小時候沒有見識過這些,現在多勤奮一些,也是可以趕的。”
雅歌忙行禮退下,回了自己的院子,說自己還要再回去看看賬本。太夫人最後一番話,對太夫人來說,是在安慰自己。但是對於雅歌這個心不在吳家的人來說,有些說不出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