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煊道:“我這一傷,怕金國那邊以為傷的厲害,這通州營沒有了三軍主帥,到時候萬一來個反撲不好了。 .沒有主心骨的軍隊,很危險。”
原來是這樣。
吳煊又道:“而且,我們的對手不是一般人,這次我去夜襲才發現,他們金國竟然是派出了拓跋達野來率領軍隊。”
雅歌有些吃驚,派出了王爺,這有些少見。道:“這倒是和我們大周有些不大一樣,我們的王爺,都是怕他們異心坐大,從來都是給一些沒有什麼實權的職位,這金國的皇帝,倒是將親兄弟認作一家人。”
雅歌說完,吳煊卻是有些嘲諷的一笑,道:“那你是有所不知,這古來伴君如伴虎的,誰會讓自己的親弟弟擁有這般多的權利,不過是現在的金國皇帝身體不好,又沒有後嗣。這皇位只能是傳給親弟弟,這才讓他親弟弟多一些實權,也為了將來鋪路。”
雅歌點了點頭,道:“這樣說來,還是和我們大週一樣。”
“自然一樣,古往今來,人心都一樣。又怎麼還會有什麼差別呢。”
這話吳煊倒是總結的不錯。
當天夜裡,雅歌見吳煊醒了,自己也能好好的睡一個覺了,畢竟白天可是擔心受怕了一天啊!
第二天一大早,雅歌起來去了吳煊那裡,看看吳煊正由著衛林伺候喝『藥』,雅歌笑著道:“這將軍是和一般人的體格不一樣,都受了這麼重的傷,現在竟然好的這麼快。”
吳煊喝完『藥』,苦著臉道:“你這是在誇我,還是在譏諷我。我現在可是連翻身都不行呢,更不要說下床走路了。”
這紀雅歌一定是還在記恨著昨天自己說話不好聽的事情呢。
正當兩個人閒聊著的時候,外面急急忙忙的進來了一個人,這人不正是馮大人。雅歌次見到馮大人,還是去年呢,現在看來馮大人也是吃了不少的苦頭的。這身形,臉頰都有些消瘦了。
雅歌忙給馮大人見禮,馮大人一看是紀雅歌,自己認識。但是也沒當回事,擺了擺手,道:“免禮,免禮。”
直接衝著吳煊過去了,口忙不迭的叫:“吳大人,吳將軍!你沒事吧!”眼神倒是滿滿的擔憂。
吳煊難道還要說什麼自己傷的厲害,有事!只能是客氣的道:“沒事沒事,我等都是行軍打仗之人,受點傷什麼的也都是難免的。不礙事的。”
馮大人這才放心的點了點頭,道:“我昨天知道了你受傷的訊息,真的是擔心的夜不能寐,食不知味啊!”
雅歌心道,這話說的怎麼像是一位害了相思的姑娘啊!
吳煊也品出了話的意思不大對,只得笑著道:“沒事沒事,我這不都是沒事了。只要是以後好好的休養著好了。”
馮大人幾乎都要擠出淚水來了,口道:“等到過段時間我給陛下書的時候,定是要給吳將軍美言幾句才好。”
吳煊道:“多謝馮大人,多謝馮大人。”但是這嘴角的笑意,雅歌怎麼看都覺得怪怪的。不過要是讓馮安馮知道了,吳煊還拿著劍刺穿了馮青的肩骨,想來也不會再說這樣一番話了。
“這些都不妨事,我今天來還有一件頂重要的事情要給你說。”馮安一臉嚴肅的道。
吳煊道:“馮大人請講。”難道是要給自己說,自己的官印被留在了天陽城沒有拿出來?自己可不會為著一個官印再去跑一趟的。
“你昨天早,剛從天陽城出來的時候,不是問我有沒有見過周瑞那小子嗎?我當時是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見過他,但是昨天在給陛下表陳情的時候,突然的想起來了。我雖然沒有見過周瑞,可是我聽人說過。”
雅歌聽他說完,整個人都不好了,前一把抓住了馮大人,道:“馮大人,你說你聽說過,是什麼意思?”
馮安剛想甩開雅歌的手,覺得這人真的是太過於無禮了。但是又一想,這個紀雅歌好像是和周瑞素來親厚,所以人家緊張也是應該的。便道:“你先放開我,我給你說。”
雅歌這才放開了手,但是語氣還是著急,道:“行,馮大人你趕緊說。”
“那天我被那些金國人換了一個地方關押,臨走之前。那看門的金國人說是我走了,還會有人進來。另一個人問了一下是誰,那人回答說是一個天陽城的小混混,是姓周的。”
雅歌心道,這天陽城數一數二的小混混裡面,也只有周瑞是姓周的,雅歌忙道:“那大人當初被關的地方是在何處?”
馮安見雅歌這麼著急,趕緊道:“是在府衙。”
雅歌微微的一思量,看著吳煊,道:“將軍,我要去天陽城,將周瑞給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