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歌見這老媽媽說起了葉家,便一邊刷著碗,一邊道:“那個葉家,是不是之前葉大人家的家眷?”
那老媽媽道:“你可不要說什麼葉大人了,他們一家子都是個搜刮民脂民膏的,搞得是民不聊生的。”
雅歌笑著道:“那做了錯事的,是葉家的家主,和她們女眷也沒有關係的吧!”
那老媽媽看著雅歌,覺得雅歌什麼都不知道,小聲的道:“你是新來的不知道,那個葉家當年可是厲害,家中的男子不夠用,竟然是要讓自己家的女眷去收受賄賂的呢。你想一般的貪汙人家的女眷,陛下最多就是讓她們做個白丁,回家種田去了。這次是真的惹惱了官家,所以全家十歲之上的都充了官『妓』的。”
雅歌對這個還真的是不瞭解,兩年前自己也在天陽城中,所以也不明白這其中發生了什麼。
細細想來,這葉家不光是男子厲害,就是女子也都是個頂個的厲害了。
雅歌還想說什麼,另一邊走來了一個風韻猶存的少『婦』,穿的竟然是女子的衣服,也是穿的不多,眉眼都含著戾氣。口中道:“都是同樣的官『妓』出身,房媽媽也不用這樣的作踐我們吧!”
雅歌心道,這人是誰?大家都在漿洗,偏偏這人在這裡閒著。還穿的這樣,吳煊不是說,這軍營中的女子都是官『妓』嗎?
“作踐?我是該叫你葉媽媽,還是應該叫你孫媽媽?你們這作踐也是自己找的吧!好好的『婦』人不在內宅,老是往外面跑,這往外面跑也就罷了,卻不幹正事。”
那葉媽媽一聽臉『色』就不好了,轉身就走了,去了前面找那幾個伙頭軍,去調情,要點好處去了。
雅歌道:“這人是誰啊?看著穿的有些。”雅歌沒好意思說,這穿的比那勾欄瓦舍,窯子裡的還要少。
房媽媽一臉的鄙夷,道:“這個是葉家的女眷,她還不是最為厲害的,還有一個最不要命的,叫葉一秋。天天的說著自己是什麼清白身子,想著去勾搭人,這不還想著勾搭吳將軍。她也不想想,這吳將軍是個傻的?她說她是個清白的身子,吳將軍就信了?這葉家人就是不甘心過不上那錦衣玉食的日子了,這軍營中凡是家世好的,都快被葉家的女子給勾搭個遍了。”
雅歌心道,乖乖,自己都有些佩服葉家的女眷了。要是自己落了這一步,也未必有她們這樣的韌『性』,再一步一步的往上爬的。
雅歌尷尬的笑笑,道:“那我以後離她們遠一些就好了。”這房媽媽說話可是夠『露』骨的,讓雅歌面子上都有些掛不住了。
那房媽媽見雅歌有些不大好意思,低著聲音問雅歌,道:“還沒問你叫什麼呢,對了,你不用說你叫什麼,只說你姓什麼就好。至於你的閨名,就還是當一個清清白白的大家小姐吧!”
雅歌笑著道:“我姓紀。”這個房媽媽,真的是個好人,在這種情況下,還會想著維護一個官『妓』的尊嚴。
房媽媽道:“紀丫頭,我且問你,你難道還是個雛?”
這話問的,雅歌險些沒有反應過來,這會子雅歌覺得這房媽媽變成了那勾欄瓦舍窯子裡的媽媽了。
雅歌搖頭,肯定的道:“不是!”自己當然不能是!和吳煊成親都半年了,要是還是的話。你說是兩個人夫妻不和,還是吳煊將軍不能行事啊!
房媽媽倒是微微的嘆了一口氣,道:“我原本見你長得好看,想著你要是還沒破了身子,就給你在軍營中找個老實的,出身不好的。你只跟他一個人。等將來他有些銀錢了,再給你贖身,也成了那外面的正頭娘子。”
雅歌聽了這話,心中溫暖,這個房媽媽真的算是個好人了。像這種第一次見面就只想著你好的人,確是是少見的。雅歌洗完了碗,對房媽媽道:“房媽媽,我先將碗給送過去。”
“好孩子,去吧!”房媽媽笑的是一臉的慈愛,倒是讓雅歌想起了吳煊的祖母,看人也是這樣的。
雅歌點了點頭,過兩天等吳煊說的金國偷襲的事情一過去,自己找吳煊要了房媽媽,在自己身邊伺候吧!房媽媽看著年紀也大了,不能一輩子都在軍中幹些粗活吧!
雅歌將飯碗送還給了那幾個伙頭,也沒有回去再找房媽媽,而是慢慢悠悠的回了自己的帳子。一挑帳子,見吳煊坐在那裡。
看見雅歌是又驚又喜,還有幾分的生氣。雅歌慢慢的挪著步子,坐到了床沿上,道:“吳將軍這是怎麼了?”
“你沒事就不要出門,這滿軍營的都是些爺們,而且出了軍營不遠處就有金國的大軍,我看你這是不要命了。”不過看著雅歌腿上還有傷,慢慢的挪動步子行走,倒是有些心疼,又不想責怪雅歌了。
原來是在擔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