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煊忙道:“那裡的事,我們都是一同長大的情分,我那裡願意。”這話說到這個份上,就不再說了,倒是讓雅歌覺得有些不大自在,偏偏的衛林覺得這裡是郡主內宅不好多待,便早早的走了的。要是衛林還在,自己倒是可以沒有這麼不自在了。
德清郡主覺得雅歌還在一旁,有些話真的是不能多說的,道:“吳煊哥哥的恩情,雲錦記得。以後若是有能用得上玉錦的地方,哥哥儘管開口。”
雅歌在一旁聽得哥哥哥哥的叫著,倒是心中有幾分的不舒服。但是也只能是忍者,再說了,自己和吳煊又不是什麼正經夫妻,那裡用得著吃這種沒有由來的飛醋,雅歌覺得自己定是因著喝了吳煊的血的緣故。就在一旁耷拉著頭不說話了。
吳煊倒是大方的很,道:“這個好說,你是郡主,自然是有便宜之處。將來還少不得要郡主幫忙呢。”說著還要行謝禮。
德清郡主一聽吳煊這是一口一個郡主,像是有點生分了。但是又一想這人家的正派夫人還在呢,自然是要避著嫌隙的,也就明白過來了,笑著道:“我這府中事務繁多,就不送將軍了。”說著叫來了管家送送吳將軍和吳夫人。
既然德清郡主這樣說,兩個人便沒有推脫的道理,道:“告辭。”行禮,跟著一個年紀頗大的管家出了這德清郡主府。
兩人坐上了馬車,衛林在外面駕車。都不說話,雅歌見著這氣氛有些不對,便清空了腦袋中的雜念,細細的聽著外面街上傳來的各種聲音,叫賣聲,吆喝聲。這些都是自己最為熟悉的,但是現在是好久沒有聽到了。
吳煊也學著雅歌在一旁閉目養神,過了好久,終於是憋不住了,道:“你就不打算問問我?”
雅歌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而是道:“問什麼?”吳煊是少年將軍,做事還用得著我問?再說了在德清郡主府中自己一陣發慌,這會子著實不大樂意看見吳煊。
“你不問問,我為何要將林叔接到我帝都中的私宅?”吳煊口中全是好奇。
雅歌還是閉著眼,這馬車中這麼小的地方,怎麼這麼熱啊!早知道早上出門的時候讓雪兒從庫房中給自己拿個團扇了。
“吳大哥是名滿帝都的安國公候府公子,又是少年將軍。做事自然是又章法的。況且你又沒瞞著我什麼。我為何要問?”雅歌什麼都沒說,倒是先恭維了吳煊兩句。
吳煊卻眉頭微微有些一皺,道:“你那恭維的話,我打出生時就不停的聽人說,你就不能說點別的?況且我問你的不是這個!”
雅歌見吳煊語氣中有些不大耐煩,便不知道為什麼的,突然的睜開了眼睛,定定的看著吳煊,緩緩的開口道:“吳大哥將林叔家眷弄到自己私宅,不過是因著有三點。一來,是起了護著的意思,那拓跋達野就是帝都,難保不會有時間了去查查當年呂家滅門案的後續。二,這呂家好歹是已經滅門了五六年了,林叔也不過是個看門的奴僕,連個家生子都算不上。有沒有異心,你不敢斷定,所以先拿在自己手中,也方便些。三,林叔一直在郡主府中待著也不是個辦法,以後你為了這事可少不得要往外面跑的,難道還要次次都去郡主府?而且這德清郡主是皇親,府中那裡有男子的身影?就是個管家之類的,也是宮中撥過來的公公。所以要是林叔常住,對郡主也不好。”
說完了,雅歌又合上了眼睛,將自己的腦袋給清空了,細細的聽著外面的吆喝聲。好像是有個賣冰栗子的的,自己好久沒有吃冰栗子了,有點想念那甜甜糯糯又有些淡淡涼意的味道了。
吳煊見雅歌說的也算是八九不離十了,笑著道:“我原先還以為你是個蠢笨的,現在看來倒是也聰明。不過這最後一點也不全對,不在德清郡主家,也是怕你吃醋。”
自己吃醋?自己吃的哪門子的醋?還有這個吳煊說什麼?說自己蠢笨?自己長這麼大,還倒是第一次聽人這麼說自己。這在天陽城的時候,誰不說紀氏豆花的紀掌櫃是個小人精,會做生意的。雅歌正想著睜開了眼睛要再和吳煊理論一番。
沒有想到的是,吳煊突然道:“不過你想的很好,我覺得我應該獎勵你一下,你說吧,你想要什麼?”
這突如其來的問話,讓雅歌微微一愣,接著雅歌腦袋一抽,緩緩的道:“我想吃冰栗子。”
這個要求提的吳煊都有些愣了,這算什麼?按照吳煊的猜想,雅歌是應該給自己要一些金銀財寶才是,所以自己原本是打算給雅歌些銀子的。
“冰栗子,甜軟的冰栗子。”大街上一聲接著一聲的傳來。
吳煊還以為是聽錯了,道:“你說你想吃外面鋪子裡賣的冰栗子?”
雅歌這會子也有些後悔,這個吳煊是個有銀子的主,自己就應該給他直接要銀子的,幹什麼要什麼零嘴啊!有了銀子自己多少的零嘴買不了?自己真是蠢笨!
吳煊對外面駕車的衛林道:“你去買點冰栗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