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煊勸慰道:“那些銀子我本來也就沒打算要回來,畢竟吳家也養我這麼大,江氏雖說不是我親生母親,但是父親可是我親父親,祖母也是親祖母的。這江氏要是沒銀子,還不是去鬧這兩個人,所以我權當花銀子買個孝敬了。”
雅歌和吳煊不同,從小做的都是小本的買賣,所以一分一毫都是看在眼中的,道:“那可是一大筆啊!”
吳煊看著雅歌這一臉疼惜的表情,道:“沒事,我銀子多。”
這一句已經是相當的霸氣了,雅歌不服都不行,這才道:“行,那就當是孝敬了的。不過從今往後,這江氏還想再要銀子,我可不會讓她要的這麼舒坦了。”
吳煊看著雅歌這一臉的勢在必得,笑著道:“行,那就都看你的了。”
雅歌這會子也才想起累來,直接找個地方坐下,道:“這會子可真的是覺得累了,腿是又酸又麻的。”
吳煊以為是那毒經過今天這一跪,又給犯了呢,道:“你可是沒事?我要不再去叫梅大夫來給你瞧瞧?”
雅歌忙搖頭,這梅大夫是什麼人啊!那可是神醫,而且最近還忙著城外的那些流民之後會不會有疫情的事情呢,所以雅歌才不會去麻煩人家呢,道:“不用,我這又沒有犯病。”
吳煊見雅歌只是單純的累著了,才放心了,道:“你這上午在江氏那裡大鬧了一番,我這裡也接到了一個訊息。”
會在雅歌面前說的,只有一個訊息,那就是從天陽城來的。雅歌忙道:“這天陽城怎麼了?”
吳煊道:“天陽城倒是沒怎麼,就是說一個月之後,金國使團進帝都,皇帝要在太極殿設宴宴請。”
雅歌道:“那這和你又有什麼關係呢?”
“皇帝讓我出宴,而且還讓你也去!”吳煊道。
雅歌驚慌的給站起來,道:“什麼?讓你去,還讓我也去?”雅歌細細的想了想,道:“這不和規矩啊!你本來就是他們金國的手下敗將,你這還被皇帝奪去了兵權,按理來說並不應該。我這一個內宅『婦』人,就更不應該出席了啊!”
吳煊微微的嘆了一口氣,道:“這次和談,是金國來耀武揚威的,你說他們又怎麼會放過自己呢。加上你,不過就是想當著皇帝的面,我家人的面,天下人的面羞辱我罷了。”
雅歌眼睛一眯,道:“你的意思是說,這是金國使臣向皇帝提議的,到時候讓你出席?”
吳煊點了點頭,眼瞼微微的低下,讓雅歌看不清眼中是悲傷還是什麼其他的。但是雅歌能感覺的到,吳煊整個人都有些低落,這周身的光芒都暗淡了幾分。讓雅歌也不知道該如何的寬慰他,想了想還是低著聲音道:“你說著金國是想羞辱你,但是在我心中,你還是那個吳家的小將軍,騎著戰馬,威風的不得了。”
吳煊抬起頭來,對雅歌扯出了一個苦笑,道:“多謝,但是我有時候想想,這麼多的人,只有我自己活著回來了,他們呢,要不就是已經戰死了,好不就是被囚禁在天陽城中,就連那個馱著我回來的戰馬,是我從進軍營第一天便騎著的追風,在把我送到了吳家之後也死了。我有時倒是覺得有些不值得。我是個失敗者,並不值得他們這樣做啊!”
“不,你值得!”雅歌道,這一句擲地有聲,倒是將吳煊給嚇了一下,抬起頭來道:“你說什麼?”
雅歌看著吳煊的眼中已經微微的升起了霧氣,道:“他們費了一切的心力,將你送出來。追風這一路上一分都不敢停歇的跑到了吳家大門口才去的。那是因為他們相信,你未來終有一天是會打回去的,將天陽城給收回來!”
這才是他們送吳煊回來的真正目的!
吳煊這會聽雅歌說完,眼神都有些亮了,道:“你說的沒有錯,我一定要將天陽城給收回來!”
雅歌點頭,道:“我再問一下,這宮中的宴席好吃嗎?”
吳煊剛剛還挺有氛圍的,覺得雅歌是自己的知己什麼的。但是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句,宮中的宴席好吃嗎?給問的是愣住了,半天才道:“還行吧!也不怎麼好吃。”
“不好吃啊!”雅歌聽到這裡臉有點垮!畢竟這話本子,戲摺子裡都說著宮中的宴席可是最為好吃的東西,畢竟那可是皇帝享用的吃食啊!
吳煊卻是被雅歌給逗得笑了,道:“你要知道這次我們進宮,可不像是上次受封誥命的時候那麼簡單了,那個時候只是皇帝皇后在,不是在眾多的朝臣之中,所以你做了什麼我可以給你擔著。這次可是專門的去落我的面子去的,你這還想著吃呢!”
雅歌一臉委屈的道:“那皇宮宴席,陛下的御宴,那可是我們大周最為頂級的吃食了。雖說我們是去受辱的,可是也不能不讓我吃兩口吧!這惦記兩口吃的都不行?”
吳煊被雅歌這是整的徹底的是沒脾氣了,道:“行行行,你到時候想怎麼吃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