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煊將劍放下,對雅歌道:“這兩天的宮中的旨意應該就下來了,你怎麼不去挑一挑到時候穿什麼去?”
雅歌不知道為何吳煊突然說這個,道:“穿什麼都是有禮制的,哪裡還用的著挑啊!”
吳煊道:“也是,我這今天忙的都有些糊塗了。”雖然嘴上說著忙,但是雅歌明白,吳煊這個時候是在心中有根刺一樣的東西,在刺撓著自己,讓自己無所適從。所以現在只能是給雅歌隨意的『亂』扯,好轉移一下注意力。
兩個人正說著話,雪兒從外面小跑了過來,一臉的慌張表情。雅歌心道,這會子雪兒不?應該在外面大街上嗎?這麼快就回來了?
雪兒走到了兩個人跟前,連行禮都沒有,忙道:“煊爺,主母。不好了。”
雅歌道:“可是外面發生了什麼?”
雪兒道:“今天金國的使臣一進帝都的正門,這圍著觀看的百姓,竟然是有幾個拿著臭雞蛋和爛菜葉子將金國的使臣給砸了。我看事情不大對,就趕緊回來給煊爺說一聲。”
雅歌和吳煊兩個人都沒有想到,竟然是這樣的光景。雅歌忙道:“雪兒你在去街上看看,現在怎麼樣了,看了趕緊回來告訴我。”
雪兒點了點頭,又跑了出去。
雅歌問吳煊道:“怎麼會這樣?那些百姓不知道現在涼州有金國的鐵騎在嗎?就不知道投鼠忌器一下?”
吳煊道:“你也先彆著急,被砸的可能就是幾個使臣,那個王爺定是沒有事的。畢竟他是要坐在馬車裡,又不會坐在馬上。但是就是不知道陛下對這事怎麼看了。”
雅歌微微的嘆了一口氣,道:“只希望那些人不會被抓起來以破壞兩國邦交罪名論處才好。”
吳煊點了點頭,道:“也是,我先去前院了,既然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那想來我那幾個謀士也定是炸鍋了。”
雅歌點了點頭,道:“你先去吧!”吳煊急匆匆的去了前院。
過了一會,雪兒回來了,道:“那幾個扔東西的都被巡城的官兵給抓了起來,現在還不知道怎麼樣了。也幸好,他們不過是扔了一點的東西就被抓了起來了,並沒有多長時間。只希望金國的人不會拿這事做文章。”
雅歌道:“這事你給你們煊爺說了嗎?”
雪兒道“我已經去過前院了。”雅歌點了點頭,道:“那就好。”
到了晚上。吳煊回來的時候,仍舊是一臉的憂愁樣子,雅歌問道:“怎麼了?”
吳煊道:“這會子就擔心,到了宮宴上,金國的使臣再拿這個說事。怕是到時候應付不了。”現在整個大周都是處於劣勢的,自然是希望事情能少一點是一點的。
雅歌也跟著嘆氣,道:“只能是到時走一步看一步了。”
第二天一早,宮中便已經傳出來了旨意,說是讓吳煊及其夫人在晚上去參加宮宴。
吳煊接過了聖旨,送走了宣旨的公公,兩個人一眼不發。這個時候說什麼都不合適。
雅歌半天才道:“我去收拾一下進宮所用的東西。”其實說是這樣說,但是進宮需要用什麼啊?什麼都用不上,宮中什麼沒有啊!雅歌也只是覺著在這裡待著尷尬,找個事情離開。
到了下午,這天還亮著,雅歌和吳煊就已經換好了衣服,坐著馬車往皇宮趕了。
在車上,雅歌一言不發,吳煊也是一言不發。良久,吳煊問道:“雅歌,你緊張嗎?”
雅歌道:“不緊張。”說不緊張是假的,這次的進宮和之前的誥命受封不一樣,那個時候知道自己在宮中不會有太多的事情,但是這次,誰知道會遇到什麼樣的刁難。
吳煊道:“雅歌是我連累你了。”原本雅歌可以不用受接下來的侮辱的。
雅歌道:“吳大哥這是說的哪裡的話。”雅歌看著吳煊的眼瞼漸漸的垂下,知道吳煊這是在責怪自己。但是這事又不能怪吳煊。
雅歌道:“那些北蠻人等著這一刻好久了,又怎麼不能讓他如願。不過我紀雅歌既然是能撐起一個鋪子,你也應該知道我並非那些哭哭啼啼的小女兒家。所以這些就不用擔心我了,吳大哥,在這種事情上,你還是將我看做男兒便好。”
這話說的讓吳煊不知道是該如何作答,笑著道:“你本是女嬌娥,偏偏要將自己當男兒使,這滿大周也找不到像你這樣的。”
雅歌笑著道:“所以,吳大哥,你是不是覺得這樣來說是賺到了?”
“確實是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