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煊點了點頭,道:“這金國和我們大周不同,我們是有四位異姓王的,是當年跟著高祖打天下得來的封位。而在金國,一旦帶上了王,便是皇室宗親。”
雅歌道:“那看來北蠻對於這一次的和談很重視,竟然派來了一位王爺。”
吳煊搖了搖頭,道:“未必,你要知道這位王爺可是金國皇帝的親弟弟。這不是重視,而是在立威。意在說明,即使是我們皇族宗親到了你們帝都城中,皇宮禁地,你們也不敢將我怎麼樣。”
這吳煊都說的這麼透徹了,雅歌也不傻,自然是知道這金國是怎麼個意思,狠狠地道:“這北蠻人也欺人太過了吧!殺了我們這麼多的百姓,奪下了天陽城。這涼州的一半都快給佔了。還要到我們這帝都中耀武揚威的。”
吳煊也嘆了一口氣,道:“誰說不是呢,我們之前一直都稱其為北蠻,說他們是蠻夷之地,但是現在看來,他們是隱忍多年。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
“這樣的話,還真的不知道那位王爺到了帝都後,會提出什麼樣的和談條件。”
吳煊道:“你也不用憂心了,這些事情,有滿朝的文武百官來操心。我聽聞你今天下午審問了那兩位內侍?”吳煊見雅歌這身在內宅也為天下大勢所擔心,便給雅歌轉移的話題。
雅歌見吳煊問起了那兩個內侍,道:“也是簡單,已經問過了,是清茶下的毒,在招認之後便已經自戕了。不過臨終前說是不想被扔在亂葬崗,想要有一處黃土容身,我便讓人帶出城去給埋了。”
吳煊點了點頭,沒說話。這件事本來就是交給雅歌來處理的,不管是怎麼樣,吳煊都沒有意見。
雅歌見吳煊面色上是一點沒變,道:“你可知道這清茶為何要這樣做?”
吳煊心道,這我那裡知道。道:“不知道。”
雅歌試探著道:“是為了爭寵。”
吳煊還是沒有太大的反應,道:“哦,這些閒得沒有事情做得內宅女子。雅歌你要不有空給她們找點事情做好了。”
雅歌原本還希望這吳煊能說出點什麼來,但是卻沒想到說的是這個,這會子雅歌倒是覺得這吳煊有點無情了。這清茶可是你的內侍,這樣做可是在想著法子的向你諂媚,你就說了一句這個?
不解風情!
吳煊道:“吃飯吧,不然這飯菜都涼了。”說著便拿起了筷子吃飯。其實剛剛雅歌問自己的時候,自己也是明白的。但是就是不想讓雅歌覺得自己對於其他的女子有多重視。
雅歌見吳煊開始吃飯,只好自己也開始吃飯,吃了一半的時候,雅歌突然的問道:“吳大哥,你知不知道,我中的百枯毒。解藥是需要血的。”
吳煊道:“知道。”說著往口中扒拉了一口米飯。雅歌聽到了這一聲知道,莫名的整個人都有些緊張了起來,忙放下了筷子,拿起了放在一旁剛泡好的一盞茶。先喝水壓壓驚。自己用的這解藥到底是用的誰的血?
又繼續道:“前幾天的時候,梅大夫說要用鮮血做藥引子。我尋思著這鮮血也難找,便割破了我自己的手腕,給接了半瓶子送過去了。”
吳煊說完,雅歌那口中的茶是嚥下也不是,不嚥下也不是,就這麼硬生生的給噴了出來。差點噴到了飯菜上,幸好雅歌躲閃的快,但是就是這樣,也還是弄溼了雅歌的衣裙。
吳煊道:“你這是怎麼了?難道是喝水嗆著了?”
雅歌忙放下手中的茶盞,搖著頭道:“沒有,沒有,我喝的急了!”
吳煊從一旁拿了一個帕子遞給了雅歌,道:“你這都這麼大的人了,喝水又沒有人給你搶,還這麼急幹什麼?”
雅歌拿過了帕子,擦了擦嘴上的水漬,有些不大自然的問吳煊道:“那梅大夫可還有說別的嗎?”
別的?吳煊雖然不知道雅歌問這個幹什麼,但是還是細細的想了想,道:“沒有,當時的時候只是說是要用血當藥引子,剩下的就沒有了。”
雅歌這才放下心來,不知道為什麼不大想讓吳煊知道。自己服用了誰的血,以後這人便會對自己心生愛慕之意。
吳煊看出了雅歌是有些不大自然,道:“這其中是有什麼嗎?”梅大夫配製解藥,不過是一點鮮血罷了,自己這身子硬朗的很,也沒有什麼損傷,這又有何不可?
雅歌忙道:“沒有,沒有,什麼都沒有。趕緊吃飯吧,不然這飯菜就該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