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青現在怎麼樣了?”吳煊道。
“在醫館躺著呢,傷恢復的不錯。”衛林道。
吳煊想了想,道:“既然是已經恢復了,想必也能下床走動了,帶他來見我吧。”說完便去了自己前院的小書房。
衛林應了一聲是就去接人去了。
一個時辰之後,衛林帶著馮青出現在了吳煊的書房門口。那馮青進了屋子,也沒有行禮,直接大大咧咧的就坐下了。
吳煊也知道,自己那一劍,雖說是沒有傷及馮青的要害,但是會很疼,怎麼的也要疼上一陣子的。看著這馮青臉『色』發白,就知道這會子應該是疼的不輕的。
“上好的龍井,嚐嚐?”吳煊給馮青倒了一杯茶水,放到了馮青面前。
馮青哼了一聲,是看都不看吳煊一眼的。那眼神都快要瞟到屋樑上去了。
吳煊笑了笑,也沒有生氣,自己拿了自己面前的那一杯茶水給喝了,接著放下手中的茶盞,道:“看來馮公子是不打算理我了。可惜了,我這昨天剛剛得到的關於你父親的訊息,你既然是不打算理我,那我就只好送客了。”這要說也是巧了,就在昨天,吳煊那邊派出去的探子回來說,這北蠻人沒有屠城,那城中的百姓都活著呢,不過這天陽城的府尹,雖說是也活著呢,就是被北蠻人給軟禁了起來。想來應該是想以此來打大周的臉面。
不過這人活著,還是萬幸的。之前別說是馮青這個親兒子了,就是吳煊都有幾分擔心,這北蠻人再殺了馮安洩憤。
馮青聽了吳煊的這話,這眼神終於的往下看了。這天陽城被破都已經是多少天了?可惜皇帝下令封鎖了訊息,這世人雖說是都議論紛紛的,可是也都是些市井之言,自己一個在朝堂之上沒有任何官職的公子,馮家也沒有多少有勢力的人,所以這訊息自己就是想知道也知道不了。但是這吳煊不一樣啊,吳煊之前是天陽城的守城將軍,即使回了帝都,那也是二品的輔國將軍,多少在這軍中有點勢力,加之還是和皇帝交好的幼年伴讀,怎麼的也會知道點什麼。還是那種十分確切的訊息。
忙道:“你真的有家父的訊息?”
這要說馮安吧,肚子裡沒有多少墨水,喜歡搜刮點民脂民膏的,但是也不多。遇到什麼事情也沒有多少的擔當,但是在護著孩子這一點上做的不錯,天陽城一有點不對,就先把兩個兒子給送走了。
吳煊道:“我還騙你這個幹什麼?”
馮青想了想也是,這吳煊也沒有必要騙自己,自己雖說是將他媳『婦』給刺傷了,可是他更厲害,直接給自己來了個對穿。這兩天疼的自己可是連覺都睡不好的。
“那我爹怎麼樣了?”馮青是一臉的急切。
吳煊一想到這人好歹的割了雅歌好幾刀子呢,不管怎麼說都不能這麼輕易的給他說,便又悠閒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然後道:“這龍井就是好,陛下賞的呢。”
馮青見吳煊不說正事,開始往茶上面扯,一把想把吳煊手中的茶給奪下來,但是偏偏疼得就是肩膀的位置,這手伸到了半空中,就又給疼得停下了,道:“吳煊,我告訴你,你別欺人太甚啊!”
吳煊這才道:“行了,我也懶著逗你,你爹沒事,作為天陽城的府尹,這會子被北蠻人給軟禁起來了,許是打算著以後拿你爹當條件和大周談判呢。”
馮青聽到這裡,心也放下了一半,這會子爹還活著就已經很好了,剩下的事情就要看到時候北蠻人會提出什麼樣的條件吧!這會看吳煊也順眼多了,肩膀也沒有這麼疼了。
吳煊繼續道:“你這多日來都在我府邸周圍盤桓,為的不過是你爹的訊息,現在你既然是已經知道了,那就趕緊走吧。你傷我夫人的仇我也給報了,我們就當是既往不咎了。”
這很明顯在下逐客令了。
既然吳煊已經給自己說了爹的下落,馮青整個人都平和了許多,說話的語氣也好了幾分,道:“你我想問一句,這天陽城我們還能收回來嗎?”
他馮青雖然不是那出將入士的朝廷棟樑,但是也是這大周的一份子啊。這天陽城可是大周北方的重池,說沒就沒了,誰都不會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