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雅歌便覺得自己即使是腦袋再重也要努力的醒過來才是。所以費了好大的力氣,在這無盡的黑暗中奔跑,見到遠處有一絲的光亮,也不管其他的,跑了過去。這一睜開眼睛,便是自己在淬玉院正屋上的蘿紗帳子。但是接著的便是渾身上下的痠疼,雅歌想要使出力氣叫一聲在不遠處的雪兒,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力氣,說出的話很是微弱。
雪兒在一旁低著頭正收拾昨天被雅歌用血染紅的衣服,卻微微的聽到了雅歌叫自己的雪兒的聲音。忙一抬頭,見雅歌正睜著眼睛看著自己。這是主母醒了?
雪兒驚喜的道:“主母。你醒了?”
雅歌點了點頭,想著掙扎著起來。雪兒忙過去,扶了雅歌一把,給雅歌在後面墊了一個軟枕頭,道:“主母可是要喝水?”
雅歌正有此意,這喉嚨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又腥又幹的,自己連話都說不出了。雪兒給雅歌端了一杯溫水,伺候雅歌喝下,道:“主母,奴婢這就去給煊爺說去,說主母醒了。”說著忙叫了個婆子進來,道:“快去後院柴房給煊爺說一聲,就說主母醒了。”
那婆子見雅歌醒了,也是高興的不行,這出去連禮都忘了行了,挑開了門簾子就出去了。道:“老奴這就去。”說著就跑去了後院。
在吳煊聽到那婆子說夫人醒了之後,也懶得繼續再審理這兩個內侍。直接將門一關,問那婆子道:“你主母可是醒了?”
那婆子道:“正是,剛醒呢。”
吳煊得到了確切的訊息,直接去了前面正屋子。一進屋去,見雅歌虛弱的躺著,唇『色』還是發白。雅歌見吳煊進來了,道:“煊爺。”掙扎的想起身,但是渾身上下痠痛的根本動不了。
吳煊也看出了雅歌身體不舒服,就是這樣躺著不動,這額頭上也還是出了一層虛汗的,忙上前將雅歌摁到了床上,道:“你這剛醒,不用起來。”
雅歌只好又躺在了床上。
雪兒見吳煊來了,便識趣的退了出去。
吳煊道:“你現在身體感覺怎麼樣了?”這身上有毒,想來也不會舒服的。
雅歌道:“吳大哥,我這是怎麼了,怎麼渾身上下痠痛無比,根本不能動彈,就是這說話,嘴和喉嚨都是疼的。”自己不會是得了什麼無法治癒的病啊!自己還不想死呢!
吳煊想著雅歌素來都是一個剛強的女子,也就不打算瞞著雅歌,道:“你昨天晚上吃的那點心有毒,所以你這是中毒了,這解『藥』還沒有研製出來,你這會身體痠痛,應該是被梅大夫用『藥』將毒給鎖住了的原因。”
雅歌一聽這個,有些發愣,自己本來這命就已經很苦了,這會子又來一個什麼中了毒了。這輩子還真的是什麼事情都趕上了。不過既然是說解『藥』還沒有研製出來,那就代表著這解『藥』還是有的,自己也不會因著這個而命落黃泉。但是那點心吳煊不也是吃了嗎?他怎麼沒事?
吳煊看出了雅歌的問詢目光,道:“你是不是想知道這點心我也吃了,我卻沒有事,你卻中毒了?”
雅歌點了點頭,不過這光點頭也疼!
吳煊道:“你中的毒非比尋常,這毒來自南疆,是要兩種東西混合在一起的,一種是那毒,還有一種是一種香料,就在那個香囊中,你昨天一天都在屋子裡歇著沒有出去,所以也聞了一天那香囊,我是晚上回來的,並沒有聞多少那香囊,因此你才會中毒的。”
吳煊說完,雅歌都想罵人了,自己不過是在屋子裡待著也能遭受這樣的橫禍,真的是沒有想到還會這樣,早知道這樣,那還不如一大早就出去溜達,也不用在屋裡聞那個什麼勞什子的香囊了。或者是將那香囊收起來,又或者不吃那點心。自己都不會像現在這樣命懸一線,病懨懨的躺在床上。
但是這天底下哪裡有後悔『藥』可以賣呢。
吳煊見雅歌躺在床上,一臉的失落模樣,道:“你也不用這樣傷心,昨天晚上就已經請了神醫來,大夫到了這裡,不過是給你診了脈便已經知道了你中的什麼毒,想來這解『藥』也會很快就研製出來的。”
雅歌點了點頭,只能是希望越快越好了,這渾身痠痛的模樣,可真的是不好受。
雅歌又道:“還有這事,你不要給我娘,韓雷他們說。他們又幫不上什麼忙,還平白的擔心著。”雅歌素來不習慣於讓娘『操』心,既然這解『藥』已經是在研製中了,那就別讓娘知道了。
吳煊聽了雅歌的這話,微微的有點愧疚,道:“雅歌,也是我不好,沒有護好你。讓你著了那兩個內侍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