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黃家的幾個人一走,雅歌立馬找了周瑞,僱了幾個短工,將黃掌櫃鋪子中那半屋子的豆子給搬走了,直接都放到了雜物房,給堆得滿滿當當的,原本雅歌還想著,找個什麼東西。把這個雜物間給堆滿,現在看來,這不是正好,直接放滿。再說了,這冬天,豆花不這麼好賣了,那這些豆子就要在這裡放上一段時間了。
等到了晚上,雅歌才算是將手頭上的事情給忙完了,這才將一直放在自己懷中的那封信給拿了出來。
從旁邊的案几上拿了一個燭臺,就著燭火,開啟了信封。
一開啟,就看到的是俊秀清麗的字型,想來這凝香姐,平時也是有練字的。
雅歌將信開啟,看看凝香姐到底寫了什麼。
見字如面,黃氏凝香先在此拜謝您的大恩,雖不知道恩人姓氏名誰,但畢生都會在佛祖面前祈願,希望您此生平安喜樂。
雅歌將身上的襖子給裹緊了一些,這都是些感謝的話,不過看著心裡也舒坦,便繼續往下看。
知道恩人是個女兒家,而且還比我年幼,但是恩人的勇氣以及氣量,卻是我等望塵莫及的。在此事發生以前,我的願望是嫁於一個好兒郎,好好的相夫教子。但是王家二公子的出現,打破了我的幻想,將我以及我的父親母親拉入了泥潭之中,原本我不過是爹爹收養的養女,又何必讓爹爹孃親這般的煩心,可偏偏爹爹,孃親待我如珠如寶,我自然也會看重我自己。
看到這裡,雅歌倒是大為驚訝,這凝香姐竟然是黃掌櫃收養的孩子!我說這黃家夫『婦』張相普通,但是卻又個貌美。如花的凝香姐,這樣一來,倒是說的通了。
然而,我不過是女流之輩,沒有恩人這般的氣量,自然想不到任何的法子去反抗。只能看著每日爹爹愁眉苦臉,孃親每天以淚洗面。這也讓我痛苦不堪。而現在,還要多謝大恩,救我於苦海之中。將來,我還是會找到一個待我極好的兒郎,嫁於人『婦』,相夫教子,在此多謝恩人,能讓我在此生,打成所願。
最後是落款,黃凝香拜上。
雅歌將信給收好,放了起來。自己和周瑞,折騰了這許久,也算是沒有白折騰。好歹是成功了,而且,這凝香姐,將來也能嫁給自己想嫁的人,也算是好事一件。
不過是兩天以後,雅歌正在鋪子中收拾東西,周瑞倒是突然出現在鋪子門口,依靠在門口。
雅歌看了一眼,道“你這穿的倒是人模狗樣的,怎麼?去喝花酒了?”周瑞穿了一件藍『色』的長袍,倒是顯得英俊。
周瑞聽了這話,卻像是沒有聽到一般,徑直的走進了店中,自己找了個地方坐下了。雅歌卻很是驚訝,原本這話自己要是說出來,周瑞定是要懟回去的,難道這周瑞轉了『性』子了?
雅歌道“你這臉『色』這麼陰沉,可是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周瑞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喝了一口,慢悠悠的道“剛剛,黃掌櫃帶著黃夫人,還有凝香姐,出城了。”
雅歌聽了這話,給愣住了,道“這麼快?這還有兩天就過年了。不過完年再走?” 自己這都不知道,前兩天不是還給自己道謝來著。
周瑞道“嗯,我也是在城門口轉悠的時候,偶然遇到了。說是都收拾好了,將那鋪子也賣了。”
雅歌看了看門外呼呼的吹著的北風。微微的嘆了一口氣,道“走了也好。這王家一直沒有動靜,後期,王家還不知道會不會再鬧出點什麼來,所以,走了好。
周瑞聽了這話,也明白雅歌說的什麼意思,自己也在等,等王家,等王家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道“我今天來,就是給你說一聲的,沒事就走了。”說完也不等雅歌在回應,就出了鋪子。雅歌也不想留人,畢竟,自從上次兩個人在商會上,將那小冊子一交,後面的事情,就超出了兩個人的預料,這樣兩個人見面,還真的沒什麼好說的,空落得尷尬。
又過了兩天,已經是除夕夜的前一晚了,越是臨近除夕,這客人就越少了,所以基本上已經沒有來吃飯的了。雅歌和韓雷打算著,湊這個功夫,將座椅,還有那些『亂』七八糟的鍋碗瓢盆的都洗一遍。到時候也好好好的過個年,正當雅歌將那些碗筷過了一遍水的時候,小石頭冒冒失失的跑了進來,大聲道“不好了,不好了。”
雅歌道“你這叫嚷什麼呢?什麼不好了?”
小石頭看見雅歌,又改口道“也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了。”
這話說的,真的是顛三倒四的,雅歌道“你還是直接說事情吧,也別管好還是不好了。”
小石頭道“府尹王家那邊有了新訊息了!”
這可是雅歌最近半個月以來,最為關心的事情了。忙道“什麼訊息,你快說說。”激動的將自己手中的抹布都給丟在了地上。
正在小石頭要開口的空檔,大門哐當一響,雅歌一看,周瑞氣喘吁吁的站在了門口,雅歌道“你這怎麼來的這麼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