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林諾的女孩,有些看不下去了,在桌子底下扯了扯劉立海的衣服,這個動作也沒有逃過秦洪的眼晴,他半認真半玩笑地問林諾:“林諾,你是不是心有所歸啊,還沒開始就這麼護著,就不怕有心栽花,無心插柳啊。”
秦洪的話一落,幾個女子的目光全掃向了林諾,林諾瞬間,臉涮地一下通紅。劉立海盯了一眼秦洪,不冷不熱地說了一句:“我要是願意插柳呢?”說完,不等秦洪說話,端起杯子對著林諾說:“來,林諾,我們喝。”
林諾想推辭,劉立海已經喝得不少了,她的目光不自然地看向了秦洪,那目光中多了一種東西,劉立海已經被酒精燒得不知道東南西北,他現在隻想喝酒,隻想給這個護著自己的女孩挽回麵子。
“他算個了鳥,不要怕他。”劉立海一邊撞著林諾的杯子,一邊自兒個幹了。
秦洪的臉色瞬間也變得不好看,齊強趕緊站了起來,衝著秦洪說:“來,我們也幹一個。”
秦洪幾次想發作,幾次都被壓了下去。劉立海雖然一直在喝酒,秦洪的樣子,他還是看到了。他倒有一種解恨之感,隻是秦洪和齊強喝完酒後,秦洪竟然端著杯子走到了劉立海麵前,劉立海眯起了眼睛,看著秦洪,秦洪卻笑了笑說:“老同學,怎麼樣,來,我們喝一杯,敢不敢和我喝呢?”
秦洪盡管在笑,卻滿麵都是挑釁。劉立海正想站起來和秦洪拚酒,林諾卻搶在他前麵站了起來,一臉笑地望著秦洪說:“秦總,劉縣長今晚喝了許多酒,不能再喝了,要不,這杯酒我替他喝吧。”
“你?”秦洪皮笑肉不笑地看著林諾。
林諾的臉又漲得通紅,“你真把自己當根蔥是吧?我和立海喝酒,你有資格代酒嗎?我告訴你,你想要在廣電局繼續呆下去,就老實一點,乖乖地坐著,別登鼻子就上臉。”
劉立海實在看不下去了,“噌”地一下站了起來,坐在秦洪身邊的女子,此時也站了起來,走近劉立海說:“劉縣長一向憐香惜玉,我敬林諾姐的酒,劉縣長也一並代了吧。”
局麵一時間很有些火藥味道,秦洪此時摸了一把站起來的女子,笑著說:“還是水水懂事,體貼我。”
劉立海一言不發,端起林諾麵前的酒,灌了下去。
“果然是俊才愛美女。”秦洪笑了起來,氣氛這才有些鬆動,但是劉立海同時又端著酒對著秦洪說:“秦洪,我們同學一場,總是沒有機會拚一次酒,這樣吧,今晚,這麼多美女在場,我們拚酒吧。在場的美女,玩大西瓜小西瓜吧,林諾輸的酒我喝,這個水水輸的酒,你喝。”
“好。這個主意好,要不,這麼敬來敬去的,一點也不刺激。”秦洪一邊拍手,一邊叫好。
劉立海開頭,規則是劉立海嘴裡說大西瓜時,手裡比劃的動作必須是小西瓜,接下去的人,嘴裡說小西瓜時,手上的動作必須是大西瓜,這是考一種應變能力的遊戲,這個遊戲,以前和冷鴻雁一起的時候,經常玩,所以劉立海相信他輸不了,林諾這個靈活的女孩,也不會輸的。這個水水一臉的妖精模樣,想必隻會討好男人吧。
劉立海開了頭,往下接的是坐在劉立海左邊的女子,齊強稱她為小王,小王一時沒反映過來,嘴上說著大西瓜,手裡的動作也是大西瓜,她一錯,整桌上全笑了起來,小王倒也不覺得尷尬,抓起酒杯,一邊說:“我錯了,認罰。”說話當口,酒已經喝下去了。接著就是水水,她竟然在一陣笑鬧之後,成功地將大西瓜和小西瓜的配套一致化了,而秦洪也順利透過,不過坐在秦洪另一邊的女子,她說錯了,秦洪倒很豪爽,抓起她的酒杯說:“我身邊的人,我得照顧到,我來喝。”言下之意,小王的酒劉立海沒替她喝,就不地道了。
劉立海內心很是不舒服,今晚這酒,秦洪好象處處在為難他,又處處與他過不去。明明是秦洪要劉立海來散心,他滿以為秦洪會處處遷就他,再怎麼說,他還是林縣的副縣長,地位遠不是秦洪能比的。可讓劉立海意外的是,秦洪似乎有意火上燒油,在這裡充老大一般。
遊戲還在往下傳,到了林諾這裡,她竟然出錯了,她的臉頓時漲成了紅布一般,她去抓酒杯,被秦洪斥喝了一句:“林諾小姐是要破壞遊戲規則嗎?”
秦洪說完,眼睛盯住了劉立海,劉立海便去抓起林諾的酒,沒想到林諾的手還在酒杯上,林諾的手頓時被劉立海抓在手掌之中,林諾的臉自然更紅了,水水卻不放過這一幕,笑著說:“林諾姐可是我們當中唯一的大學生,今天這是怎麼啦?是不是見了劉縣長這麼帥的人,芳心大動,就亂了方寸呢?看看,你們這一對真是郎才女貌。”
水水不說話還好,這麼一說,林諾整個人都變得不自在起來,便想去抽手,結果劉立海的手還壓著她的手,她在用力時,把酒杯弄翻了,酒頓時灑了劉立海一身。而秦洪偏偏不放過林諾,說了一句:“你怎麼就那麼不小心呢?你看看你,驚弓之鳥一般。身邊的人可是林縣的縣長,你真以為給你笑臉,就滿地是玫瑰啊。還不快去找抹布,替劉縣長擦一擦。”
林諾此時委屈得快要哭了,劉立海站了起來,雙手壓在林諾肩上說:“林諾,坐下來。一杯灑了就灑,至如這麼緊張嗎?”說完,望著秦洪說:“老同學今天似乎格外老大一般,既然這樣,你就發話吧,林諾灑了酒,這酒怎麼喝,你說多少,我喝多少。”
“真的?”秦洪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劉立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