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王妃受了這樣的氣,回去找了大夫,又休息了一晚上,方才能說出話來,只是這一口氣無論如何也咽不下去,一大早就帶了丫頭過來找太后做主。
一進宮殿,看見顧盼跪在地上,便強壓著怒火,跟太后請安。
顧盼照例給四王妃行禮問安,“見過四嬸嬸。”
良貴人自然也寒暄道,“四王妃今兒怎麼這樣的早。”
四王妃一向是瞧不上良貴人的,只掏出一方帕子,對著太后哭訴說道,“皇祖母,你可要給孫媳做主,昨日孝文皇妹在武陽侯府忙前忙後,似乎是暗中早有勾結,孫媳不過多說了幾句,清城郡主,她竟然用暗器傷了我,讓我一晚上不能說話。這丫頭仗著皇祖母素日寵著,竟然以下犯上,您一定要重重的責罰。”
太后淡淡地說道,“此事哀家已經知道了,自於你剛剛所言,蘭若跟哀家請示過,說顧丫頭年紀太幼,不懂得如何招待賓客,而孝文因心裡有愧,所以主動說幫著照料,並非暗中勾結,你婆婆害了蘭若,你如今又來誣陷他們,所以顧丫頭才氣不過,不過小孩兒一時玩鬧,而你也無大礙,此事休要再提,顧丫頭,還不去給你嬸嬸陪個不是。”
四王妃並不知道,納蘭衍確實是提前稟告給太后知曉,這樣瓜田李下的事情,納蘭衍一向走一步看三步,又怎麼會留下把柄給別人,所以太后,越發的認為四王妃居心叵測。
四王妃不滿,只道,“太后娘娘,是不是這丫頭惡人先告狀,歪曲事實。”
太后皺了皺眉。
良貴人在一旁說道,“四王妃,清城郡主只說了昨日一時衝動,衝撞了四王妃,所以特地向太后娘娘請罪,並沒有說事情的經過,你這樣暗自揣測,有失長輩的寬厚。”
四王妃按下臉上的狐疑,“孫媳妄自揣測了。”
太后本自精明,自然瞧出四王妃不服氣,只道,“老四媳婦,你不信顧丫頭,不信良貴人,這是不信任哀家了。”
四王妃暗叫不好,立刻收起神色,恭恭敬敬的說道,“孫媳不敢。”
太后板起了臉,“那你這是和一個晚輩犟上了?”
“自然不是。”四王妃有些後悔了,自從婆婆李貴人被禁足之後,她越發不是顧盼的對手,心裡暗恨不已。
只得強扯出一點笑容,“郡主天真爛漫,孫媳自然不能和她一般計較。”
秦嬤嬤再一次捧了茶水,顧盼倒了一杯,奉給四王妃,“希望四嬸嬸看在顧盼年幼無母,無人管教的份上,不要與小輩一般計較。”
這話說的可憐,良貴人對太后說道,“郡主無母,蘭若也是孤身一人,兩孩子孤苦伶仃,無依無靠的,難怪總是被人欺負,前些日子,蘭若還差一點喪了命,太后娘娘福澤深厚,也只能仰仗您老人家庇佑他們小夫妻了。”
良貴人說的動情,還掏出手帕來擦淚。
顧盼聽的一愣一愣的,良貴人口中那對可憐兮兮的小夫妻便是自己和蘭若嗎?顧盼若不是當事人,都要相信良貴人說的話了。
很顯然,太后也聽的動了情。
只看著四王妃。
四王妃不得不做出一副賢良大度的樣子來,接過顧盼奉上的茶,“郡主太見外了,一點小事而已,無妨。。”
這一句話幾乎咬著牙說的。
太后便道,“你若是無事,便回去吧。”
四王妃只得灰溜溜的離去。
秦嬤嬤忙扶起了顧盼。
太后笑眯眯的說道,“昨日延兒已經將事情的經過告訴我了,此事雖然是你四嬸嬸有錯在先,不過你以後可不能仗著武藝和長輩動手。”
顧盼忙畢恭畢敬的說道,“顧盼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