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新月哭得正上道呢,被這句話一下就氣得打了個嗝。
最後導演都來了,裴承接過來胡天天的藥,用礦泉水隨便灌了幾下,那優越的下頜線暴露在視野當中,還有人懷疑是不是個明星。
蔣新月哭唧唧的用紙擦眼淚,裴承在那喘著粗氣,從新帶上口罩,頭疼會影響五官的表情,裴承根本不想哭但是眼淚都快流到眼眶疼了。
蔣新月看到他這副模樣,就像快死一樣,那叫一個撕心裂肺。
大家看沒事了都各自散去,裴承拉下口口罩,第一反應就是去摸煙。
在蔣新月面前抽了起來,蔣新月看著他吐的菸圈,然後說了句:“你怎麼學會抽菸了?”
裴承一愣,看著她的眼神很複雜,最後把煙掐掉長吸了一口氣說:“因為尼古丁能刺激多巴胺釋放……”
蔣新月打斷他:“我不懂。”
裴承攤手:“因為需要快樂。”
蔣新月皺眉,似乎想起一些關於他那優越的傳聞,說:“你還不快樂?你應該打鎮定劑,而不是抽菸。”
裴承啞啞的笑著,那表情有多憔悴就有多憔悴,笑完說話:“幾年不見,兔子會懟人了。”
蔣新月立馬站起來,磨了磨牙齒說:“誰跟你倆兔子狗子的, 死沒有能不能動?能動就起來做事情。”那氣勢槓槓的。
裴承看著是笑眯眯的, 可是那眼眶裡面的淚水都快溢位來了。
蔣新月不想理他,可是看著他蹲在那裡動不了又心疼得要死, 這菩薩心腸什麼時候能改一下啊。
“起來,我!扶你去休息。”
裴承緩過來了,他就一件體恤,蔣新月在他起身後, 發現這個體恤背後已經全部溼透了。
他也不走, 就那麼看著蔣新月。
蔣新月說:“站著幹什麼?你倒是走啊!難道我要揹你嗎?”
裴承說:“那我還是蹲一下吧。”語氣是商量的。
話說完,就想站不穩一樣,然後又蹲了回去,這次屁股坐地上去了。
蔣新月蹲下來悄咪咪的跟他說:“喂, 這裡這麼多人, 你不尷尬嗎?頭還疼嗎?”
裴承迷迷糊糊的來了句:“有點……低血糖。”裴承最近沒有好好吃飯,這是對的。
蔣新月嘀咕一句:“你怎麼把生活過得一塌糊塗的,你女朋友不管你嗎?”
“她恨我, 她不想管我。”
蔣新月聽著這句話就知道他在扯淡,然後說:“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最後反應過來,他是說的自己。
蔣新月咬了咬唇,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可是心不會騙自己的,那種被人活生生的撕開一個口子的感覺,蔣新月一輩子都不會忘掉。
“我們已經分手了,裴總。你也沒有在任何公開場合承認過我是你前任, 或者女朋友。所以我就跟你失憶後玩的那些路人美女一樣, 轉眼就忘了。”這句話像是是給裴承聽的,又像是在開導自己。
裴承半晌沒有說話, 蔣新月就這麼看著他, 當初認錯人都能眼眶紅半天的,現在真人站在自己面前, 面對他曾經做過的事情, 只有無盡的心酸和心疼。
裴承知道蔣新月不會扶自己, 所以自己拖著, 現在頂了二十來斤的腦袋,找地方坐。
蔣新月輕輕的捧著他的手臂, 扶著他。裴承有點難過的說:“很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