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承問谷航:“那個是國內的明星嗎?叫什麼?”
谷航笑著說:“哎呦,一個籍籍無名的小演員,來見世面的,還用得著你這個裴總惦記啊,怎麼了?又想手滑給她投資個電影?”
“我對這款不感興趣,還是baby貼心。”
這句話逗得baby的事業線簡直沒法看,波濤洶湧。
谷航說:“其實南方姑娘都是這樣溫婉的性格。”
裴承的嘴巴就像火車一樣,到處跑,可是心裡怎麼想誰都不知道。
他收斂了眼底的情緒,剛剛那個路過的那個女人的目光真正切切的燙到了他的心上,後勁還有點發涼。
他一直沒去位置上,落座後居然一眼就看到了那個女人的後腦勺。
她的頭髮就用了根木簪裹起來,如果搭配上一身淡雅的裙子一定漂亮。
谷航坐在他身邊,他也看到了蔣新月,看了一下接下來的獎項。
其中三個都有蔣新月的陪跑。
大螢幕掃到來蔣新月,在座的就算不感動都要硬擠幾滴眼淚出來,她紅著眼眶鼓掌反而讓人覺得更真誠。
第二個獎項的時候,蔣新月已經很努力的在剋制了,可是笑著笑著眼淚就從眼角掉落,像一顆顆珍珠一樣,只是一秒鐘她就拿手捂著自己的臉,然後用紙擦拭。
那梨花帶雨的狀態,直接美到窒息,有種鮮花在暴風雨中摧殘的凋零美,帶著破碎感讓人不自覺的心都抓緊了。
蔣新月的哭戲那簡直一絕,但是她說為了確保自己的身形健康不太想演一下容易掉眼淚的劇。
裴承看一小會,眯著眼睛說:“那個在走廊門口遇到的女人叫蔣新月?”
谷航怎麼說,只能點點頭:“嗯。”
“她的作品挺多啊。”
然後又接了一嘴:“似乎都不怎麼樣。”但哭得挺好看。
九天天在旁邊安慰她:“沒事沒事,這哪值得你哭成這樣啊,河馬不值得你貢獻眼淚。”
蔣新月也知道,但是情緒很穩定,眼淚不太穩定,直接淚腺炸了的感覺,止不住。
等頒獎結束她就往廁所跑,用水洗了好幾次臉,看著自己狼狽的樣子,蔣新月啞著嗓子對著鏡子裡面的自己說:“人家都忘記你了,而你還在這裡多愁善感給誰看啊。”
出來後,發現谷航早已恭候多時,蔣新月還以為又是偶遇。
結果谷航這時候叫住她。
“裴承在國外的時候出了一場車禍,失去了一部分的記憶,不幸的是失去的剛好就是那段。”
蔣新月被逗笑了,摸了摸自己溼潤的頭髮,打趣的說:“就算沒有失憶,他也不想在他女朋友面前提起前任吧。”
谷航抄著手說:“裴承睡過的女人就算每個人買個七八十萬的包,也能用掉上千萬的,他真的只是失憶了。”
蔣新月笑著說:“挺瀟灑的,挺好的。”
谷航看著她:“我其實挺希望你離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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