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傢伙看著蔣新月油鹽不進的樣子,自己搬了個小板凳坐那,蔣新月玩手機玩得脖子都僵了,起來一看,瞿耀坐在那目不轉睛的看著桌子角,不玩手機,手插在衛衣兜裡,蔣新月記起來第一次見到他拉小提琴的樣子,那時候他像個被寵大的小孩子,像個陶瓷娃娃一樣,稍微一碰就碎了。
怎麼裴承養了幾年,給孩子都快整出抑鬱症的錯覺。
蔣新月出聲:“你還在拉小提琴嗎?”
瞿耀抬起眼皮看來一下蔣新月的後腦勺,懶洋洋的開口:“沒什麼時間去學,會一點而已。”
蔣新月記得他拉小提琴的時候那神采奕奕的樣子,放棄自己喜歡的東西應該很失望吧,蔣新月嘆出了聲音。
瞿耀從小凳子上站起來,然後說:“姐姐想聽我拉小提琴?”
蔣新月轉過臉對著他笑了笑說:“哈哈哈,沒有,只是記得第一次見你拉小提琴的樣子。”
瞿耀說:“我好久沒碰過了,哥哥說我不適合拉小提琴,所以我沒有練過樂器了。”
蔣新月輕輕的說了句:“他懂個屁。”
瞿耀難得把他的手從兜兜裡面掏出來,把小凳子拉到蔣新月的身邊說:“哥哥的媽媽,是樂隊小提琴的首席,他從小耳燻目濡,對這些很敏感,他覺得我在音樂道路發展不怎麼樣,所以讓我去學外語,做外貿代理。”
蔣新月驚訝道:“你還這麼小?就能當代理了?”
瞿耀看著蔣新月對自己的“大驚小怪”,非常不滿,小氣的說:“我雖然才十一歲,但已經會五國語言了,而且我現在做銀飾展出,自學了彝語和佤話,當個翻譯沒問題!”
這小傢伙是變態吧,看著憨裡憨氣可可愛愛的,居然這麼厲害。
真的是刮目相看啊。
化妝老師來了,也沒過多抱怨,只是問了她為什麼哭啊,是不是心情不太好的原因,這套妝造是婚服,不存在戲裡面哭的場景。
瞿耀看著蔣新月補完妝,最後說了句:“你真的不去看哥哥嗎?”
蔣新月摸了摸他的腦袋說:“不去了。”
“你們不和好嗎?”
“不了。”
蔣新月幾乎想都沒有想,就回答了。
瞿耀冷著小臉說:“那我要趕緊把哥哥手底下的資產評估,好做打算。”
蔣新月笑著問:“你這小孩什麼情況?”
“按照他抽菸這個速度,平均每天倆包,今天還破紀錄了,大概再有三年就能步入肺癌早期了。”
蔣新月一愣,然後說:“我記得他不抽菸的啊。”
“是的,他學壞了,你要去管管他。”瞿耀的表情生動極了。
蔣新月搖搖頭說:“你媽媽都管不好,你指望我幹什麼?”
瞿耀咳嗽了倆聲,好像嘴巴里面有痰一樣,表情依舊是那種酷酷的,開口:“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叫你媽媽。”
蔣新月看著他虎著臉的樣子,好像要是她點頭馬上就能喊聲“媽媽”的節奏,害怕極了。
趕忙說:“不要不要,你還是叫我姐姐吧。”
“嗯,叫一個還不算特別熟的女人,叫媽媽,我確實還不適應,但是我相信很快我就能完美的叫出這個稱呼。”
蔣新月說:“為什麼是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