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新月打電話給了葉歡歡,葉歡歡一直在外面閒逛,接到電話飛一般的就衝進來了,給蔣新月披上自己穿的衣服,她的頭髮塌在腦袋上,看起來油膩膩的溼漉漉的,因為出的汗太多了,滿身都是紅色但渾身都在顫抖,她連眼睛都睜不開。
蔣新月捏著葉歡歡的胳膊,就像捏住救命稻草一樣,葉歡歡把谷航一把推開,谷航順勢就站了起來。
她紅著眼眶看了看蔣新月的臉,然後心疼的給她搓搓,然後說:“新月怎麼了……我們回家好不好。”
葉歡歡給她擦了擦眼淚,服務員拿著毯子姍姍來遲,這種場面已經持續這麼久了,服務員才來,明顯有人刻意為之,而今天最大的主站在那看著這場戲,紋絲不動。
葉歡歡把自己的高跟鞋脫了,大家都以為她要背蔣新月,周圍竊竊私語的聲音小了很多,她把包一放,扭頭就看到正在愣神的裴承。
站起來一個箭步,人都沒有反應過來,巴掌就落在了裴承的臉上。
全場都抽氣,谷航反應慢半拍的過來拉住葉歡歡,葉歡歡光著腳披頭散髮的對裴承說:“這一巴掌我五年前就想給你了,我今天就把話撂下,我管你失憶還是裝孫子,我不幹這一行了,我回老家種地,不會怕你的,你再敢招惹蔣新月,我一定跟你拼命。”
這句話就像是把碎掉的骨頭混著血肉一口嚥下去一樣,她紅著眼眶活脫脫的像個瘋子,小小的身體裡面摻雜著如此巨大的力量。<是個孫子慫x。”髒話滿天飛。
服務員這次手腳快到極致,葉歡歡一句話都沒講完,就有七八個保安圍上來了。
葉歡歡扶著蔣新月,然後說:“滾開,我自己去派出所。”
蔣新月恢復了力氣後抓得葉歡歡生疼,但眼睛始終在她眼眶裡打轉,掉不出來。
裴承長這麼大,第一次被一個女人扇巴掌,勁還不小,直接嘴唇都裂開淌血了,baby在旁邊被驚得連紙都沒遞。
如果在國外,那個女的估計已經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裴承是被扇懵了,谷航也看懵了,倆人反應過來後,裴承不鹹不淡的坐下,摸著剛剛被打的地方,本來這場聚餐氣氛挺融洽的,結果在這個領域都能呼風喚雨的人物個個都不敢出聲。
龔和和鍾魏倆人挺有默契的對視了一眼,因為跟蔣新月還算熟,知道她身邊這個小丫頭跟了蔣新月五六年一直不離不棄的,聽剛剛這口氣,又扯到裴承的風流往事了嗎?
裴承用紙擦著嘴角,谷航俯視他,心中有萬般滋味不知道怎麼說。
總之就是愁死了。
“打車,送去醫院。”裴承聲音挺小的,傳到谷航耳朵裡就只剩半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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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承直起身子,聲調幾乎高了一倍:“聽不到嗎?我說打車送去醫院!”
人聽見了就開始行動,裴承看了眼旁邊的谷航,往沙發後背上一靠,然後說:“我知道那場車禍那個女人找了市白給我做手術,我問過市白,市白說只要稍微受點刺激就能想起來,而是真正的失憶也能讓那個女人放心。”
他站起來把手插到了口袋,然後說:“這個刺激,讓我,很不開心啊……”最後一句話像是嘆了口氣一樣。
谷航表情複雜,然後說:“然後呢,你要怎麼辦,你能怎麼辦?”
裴承低下頭,然後說了句:“歌呢,啞掉了嗎?”
谷航對他搖了搖頭,逃避就逃避唄。
baby給裴承拿來了藥,想給他上,但是裴承不給她碰自己,徑直走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