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酒店的這一條路二人都沒有交流,蔣新月看著窗外的風景。
谷航把東西取回來,順便把蔣新月的鑰匙也給順過來了,還說:“我把鑰匙也順便給你帶過來了。”
裴承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也不知道在想什麼,眼睛瞟到那個鑰匙扣,然後又坐起來說:“你把鑰匙扣拿回來幹什麼?”
“這不是……連在一起的?”
裴承又一次無言,他覺得自己就像個膽小鬼一樣。
谷航還以為裴承生氣了,仔細的看了一下這個鑰匙扣,裡面有蔣新月的名字縮寫,裴承說:“我只送了她倆次禮物,那雙鞋子放在那個家裡,這個鑰匙扣你拿回來了,她就一樣都沒有了。”
谷航說:“沒事嘛,反正遲早都要拿回來了的。”
裴承沉默良久,谷航都以為他要睡著了,才出聲:“那個胸針呢?”
谷航說:“你要送給那個女人?”
裴承說:“還是要有一件證明身份的東西。”
谷航看了看鑰匙扣,又看了一下待在盒子裡面的胸針。哎,這就是差距嗎?
蔣新月穿了件清新的碎花小短裙,禮素素派了專車接送賓客。
因為紅河玫瑰園是不能讓外人進去的,下了高速後蔣新月的車就進入了一個比高速公路還要直的四車道,她開啟窗子,看著那高聳的鐵柵欄,有些斑駁的鐵鏽,春天快到了,玫瑰園的玫瑰接到暖意,爭相恐後的發芽,綠茵茵的一片,薔薇攀附在柵欄上,為它帶上一點生氣。
有個單行道,行人在柵欄縫隙間窺探玫瑰園的瑰麗。
蔣新月看得出神,司機師父是玫瑰園的,他笑著說:“這個玫瑰園,是為富豪華人為自己的夫人所種的,達到了將近五千畝,裡面只有紅玫瑰和圍著欄杆的彩虹藤,四月份的時候,滿園的絲絨紅那叫一個美啊。”
“後面富豪和夫人都離開了人世,然後又轉到了裴家名下的財產,最後整個玫瑰園送給了瞿小姐。”
蔣新月想著,自己如果有這麼大的玫瑰園會做什麼樣的事情,會因為澆花澆得太多而疲憊嗎,拍照應該不愁背景板吧,會有很多人羨慕嗎。
拋開這個不切實際的思想,蔣新月到達了目的地。
門是上世紀的風格,似乎有些做舊風,上面繫著紅絲帶,門口有接待人還有一個玫瑰做得花牆,上面有川瑞和素素的照片。
沒有歐式風格的那麼豪華大氣,似乎走的是另一種簡約低調風。
她進門,老遠就看見了那座屹立在花海的城堡,一條大路,在往前蔓延到城堡時就變成了羊腸小道,可見有多遠。
有個觀覽車,蔣新月坐上去看到這風景,眼睛時不時豔漣幾分,沒有哪個女人不喜歡花,如果自己擁有這麼大一座玫瑰花園,蔣新月都覺得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王傑到了,在等蔣新月,還有沈滿天,今天倆個人穿了深藍色的正裝,如果不是領帶不同,都以為同款了。
“新月。”沈滿天朝她禮貌的點頭。
蔣新月感覺自己無論跟沈滿天多熟,他待人就是這麼的冷漠疏離,但又很板正的站在王傑的身邊,甚至是身後。
“走吧。”蔣新月很喜歡這個玫瑰園,高興得臉頰都泛紅了,一路上就拍個不停。
王傑說:“新月很喜歡這個玫瑰園啊?”
蔣新月點點頭說:“嗯啊,很喜歡。”
三人並排著走,素素見他們來了,拖著迎賓服就來了,溫川瑞還得在旁邊給她提裙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