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白的手停頓了一下隨後又加快動作,說:“這裡就是我的家。”
林母看著他進房間的背影,說來句:“清一,有空就回去看看吧,媽這輩子對不起你。”
市白從小就很少落淚,彷彿在六歲那年就全部流完了一樣,齊慧然說爺爺撐不過這個月了,想要他回家看他一眼,讓老人家走得安詳一點。
可是市白哪肯釋懷,只能在風中邊走邊念。
齊慧然又一次接到了爺爺的病危通知書,她沒日沒夜的守候在病房,齊家的倆個姑娘多麼孝順。
市白今天穿了白色的體恤和運動褲,提著一個果籃,永遠被青春的少女用熱烈的視線包裹,走進來這家醫院,其實這家醫院和他所在的醫院都在一條街上,一個在頭在尾,坐車要半個小時。
護士站的小姐姐抬頭就看到帥哥,一整個就心心眼,說話都不那麼急躁了。
結果發現市白找的是vip客戶的房間,那裡面可不是什麼普普通通的有錢人。
“這個需要……額。”
齊慧然出來的時候就碰到了市白,他乾淨的站在那裡,遠遠的看小小的身影像極了小時候,慢慢走進他就越來越高,越來也清晰。
“清一。”齊慧然甚至覺得自己的感覺花了,太久沒睡覺的緣故,都看到了市白。
今天還有一些叔叔嬸嬸來看爺爺,看見市白後,整個病房出奇的安靜連呼吸聲都能聽見。
“你是……齊清一!”這句話打破了寧靜。
這些年齊家倆姐妹不遺餘力的尋找齊清一的事情早就沒有隱瞞了,對於覬覦家族財產的親人們是格外關注這位小少爺哎。
因為職業病的原因,市白總能一臉鎮定的,說句:“家屬注意聲音,病人需要休息。”
市白把果籃留外面,然後自己一個人進去了,齊慧然也沒跟著進去,老爺子的情況很不穩定,清醒狀態已經一次比一次少,她走的時候已經是才進入的昏迷,不可能這麼早就醒過來。
市白對於這張臉太陌生了,搬著板凳坐著,不知道說什麼。
感覺有點悶熱,就開了窗,一股秋天的涼風席捲了他全身,舒暢了不少。
他坐回椅子,看著窗外的秋葉瑟瑟,自言自語道:“馬上要冬天了,我小時候最不喜歡的天氣……”
市白絮絮叨叨的講了很多,床上的人也不知道聽見沒有,儀器的聲音也沒有間斷。
齊慧然就跟一群人在外面等了半個小時,每個人內心都猶如火鍋上的螞蚱,燙腳。
……
蔣新月結束完今天的工作後,又給裴承發簡訊,最近的資訊都沒有回覆過,但是蔣新月也很快樂的在發。
進組後,就是裴承找不到蔣新月了,電影只拍攝了三個月,過完了年還要繼續一個月,但蔣新月的戲差不多也已經結束了,只需要充當背景板,站著就好了。
蔣新月也混到了個冬奧大使,拍攝短影片祝福,然後上了一點類似於科普的綜藝。
最後坐上志願者的大巴,開始進入奧運村了,因為專案場地需求不同的原因,今年的奧運會場有三個,花滑在首體,蔣新月和其他三個明星志願者都不是很熟悉。
但好像都沾親帶故了,一位是前運動員的妻子叫董婭,活躍在影視劇,和蔣新月有過幾面之緣。
其他的倆個都是金主爸爸的代言人,蔣新月和董婭一來二去就熟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