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新月說:“沒有吧。”其實她也不知道。
告別了王傑和沈滿天,蔣新月在路上遇到了一起下班的to。
他的髒辮被白色的鴨舌帽蓋著了,寬鬆的短袖體恤露出了花臂,蔣新月禮貌的打招呼:“晚上好。”
to似乎有些驚喜,盛情邀請她去吃晚飯,蔣新月只能婉拒:“我剛剛在食堂已經吃過了,不好意思,下次再約。”
to身邊跟著他的經紀人,是個小胖子,矮矮的,作為rap,潔身自好但不約束感情。
如果經常混,就知道很多有成績的說唱歌手其實都已經結婚生子了。
既然蔣新月這樣開口了,to也沒多說什麼,倆人就此別過,齊慧然派車來接她,蔣新月剛好就接到了裴承的電話:“下班沒有?”
他的聲音比平時多了份粘稠,啞啞的似乎心情不是很好。
蔣新月則高興的告訴他:“下班了,來接我吧!”
草隸作為裴家的管家,到他這裡已經是第五代了,他正值壯年,但性格卻依舊的穩重可靠。
今天他送裴承出山,跟裴夫人吵了一架,還當著爺爺的面。
看出來心情很不好。
“等下放我到那個路口下吧,我自己開。”裴承打完電話後就給草隸撂下這句話。
草隸從小在爺爺身邊長大,跟裴承不是很熟,但他跟裴承一樣大。
裴承前腳離開裴家歷練,草隸後腳就進去了,摸不清楚這位祖宗的脾氣,只能順著說:“好的。”
裴承捏了一下眉心,說:“你不知道怎麼叫我嗎?”
草隸如實說:“是的。”
“你應該比我小吧,叫我承哥就行。”裴承說話還算親和。
“好的承哥。”這位小祖宗,幾年不回一次家,回家就大吵一架,從小在外歷練的裴承從來都不是裴家的附屬品,並不想依靠所謂的背景。
的確是,裴承可是被爺爺認定的“天使投資人”啊。
“承哥,您是要去接人嗎?”
裴承很好奇剛剛還不敢開口跟他講話的草隸,現在怎麼突然發問了,回答他:“怎麼了。”
“喔喔,我的意思是如果是去接人,這輛車似乎不太方便,可以開我的。”草隸說話。
累
裴承把腳支楞起來,揚了一下上半身,說:“好主意,就這樣吧。”
蔣新月在給裴承打完電話後十分鐘,人就到了,現在也很晚了,路上根本沒什麼車。
這是蔣新月第一次看裴承穿中山裝,立領的中山裝沒有扣扣子,立領盤扣疊穿,沒有那麼死板,配上他帥氣的大背頭,痞帥痞帥的。
蔣新月看著面前這個化了點淡妝的裴承,都有點不認識了,他穿的新中山太有味道了,不正式古板但也穩重內斂。
“哈哈,新月被我迷住了?”裴承笑著微微彎腰掐了一下她的臉上的肉肉。
蔣新月搖搖頭說:“才怪。”
看到裴承穿中山裝,蔣新月想起來自己好久以前穿過一次旗袍,那時候演的一個諜戰片,作為女學生當背景板,沒有收腰直筒設計,不貼身,梳著個妹妹頭,那個造型蔣新月喜歡了好久。
到現在桌布都是那個自拍,雖然角度刁鑽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