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新月背貼著裴承的胸膛,拿著裴承的手在燈光下面,看得可仔細。
摸了摸指尖和手心,甚至妄想看手相。
裴承唇碰了碰她的頭髮,說:“新月,睡覺了。”
裴承被這股暖意包裹,睡意很重,但蔣新月又非常不安分,還抬頭親他的嘴巴,而裴承直接都懶得給反應。
就是乾乾的嘴唇,親起來舒適度的確非常低。
睡得比狗晚,起得比豬早。說的是蔣新月了,裴承拉蔣新月起來跑步。
蔣新月被裴承弄到渾身發燙後才麻溜的起床,就快要上了她就馬上凋零,然後推開裴承去起床穿運動服。
裴承的頭髮似乎已經很久沒打理了,有些自然生長的痕跡,蔣新月說:“你這頭髮再留長一點,眼睛都快蓋住了。”
裴承愉快的回應:“嗯,今天就去剪。”
蔣新月只是偶爾懶,平時瑜伽和跑步也是常客,跟著裴承圍著護城河跑了一圈,差點沒被累死,而裴承只表示才熱身而已。
好多人跑步都喜歡穿中長褲,而裴承是常年的長褲,不修身的那種。
頂級花滑運動員,能在冰面上跳六米遠還要轉4圈的人一腳大概能踢死兩個人。
他們的小腿肌肉真的像塊石頭一樣,硬邦邦的依附在骨頭上面,特別突兀。
看上去甚至還有些猙獰,非常不適。
蔣新月看過,而她看到的是裴承膝蓋那一截的與周圍面板格格不入的顏色,總是會心疼,這得多疼啊。
裴承腳踝還有舊傷,晚上要泡腳,那時候他跟蔣新月說,到梅雨季後,自己全身的骨頭像是長了黴斑一樣,韌帶和神經都像根一捏就碎的麵條,又癢又疼,像個小老頭。
蔣新月記得自己那時候頭鐵,接了個武打活,摔桌子摔了七八十個鏡頭,一天下來,渾身都動彈不得,苦了好久。那種撕心裂肺的疼蔣新月到現在都記得,可是對於裴承來說只是家常便飯罷了。
心疼是真的心疼死了。
倆人回去的途中還遇到了體育大學的田徑長跑校隊操練,看著這群青春活潑的小弟弟,蔣新月頓時屁顛屁顛的跟在人家尾巴後面。
結果一個帶眼鏡的老師,跑過來截胡她說:“實在不好意思美女,我們這邊在操練呢,你跟在他們後面有點讓他們分心。”
蔣新月不好意思,然後說:“嗯,沒想到對你們訓練造成了困難實在對不起了,我只是看著他們跑著挺有勁的,自己也跟起來了,我們也是來晨跑的。”
那男老師有些害羞的撓撓頭髮,說:“主要是你太漂亮了,那群臭小子還朝你吹口哨呢,怕冒犯了你。”
蔣新月聽到誇獎自己的話,就激動想跟裴承炫耀,裴承站在一步距離的某人,忽然上前一小步遏制住蔣新月命運的脖頸。
蔣新月往後面縮了一下撞到了裴承的懷裡,他客氣的對那老師說:“不好意思打擾了。”
然後跟拎著雞崽子一樣,和蔣新月一起消失在眾人的視線裡。
那些體育生很激動的問他們老師,那個小姐姐是不是真的很漂亮。
老師說:“非常漂亮,不過她後面的男生比你們都帥,大家都調整一下心態,繼續跑步吧。”
“啊……”這一桶涼水,澆滅眾人的熱心。
忽然有個人說:“真的有點像一個明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