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男人憋了一肚子的氣,去陽臺抽菸了。
裴承醒了腦袋上纏了塊白布,輕微腦震盪的後遺症接踵而至,這熟悉的嘔吐耳鳴視力模糊,家常便飯的坐在床上適應。
谷航進來,知道他現在難受,也沒有出聲,坐在一邊等他開口講話。
“額……嘖,好餓啊。”裴承開口了。
谷航說:“餓死你算了,等會請你吃大餐。”
裴承動一下腦袋就覺得難受,但聽到吃大餐還忒激動:“不用吃青菜啦?”
然後又:“嗷,靠……疼。”捂著腦袋在那叫。
谷航笑他說:“咋了,休賽季的時候把自己嘴巴吃壞了,現在面對工作餐不適應了?”
裴承說:“適應,我都吃了快七八年了,咋能不適應。”
谷航說:“你是不是覺得自己腦子壞了,所以特意往防護欄上撞一下,才好讓醫生注意到你,然後給你檢查檢查,拍個腦部ct?”
裴承捂著後腦勺說:“厲害啊,蹭著我腦子反應慢跟我玩陰陽怪氣啊。”
總教聽到裴承摔了,直接把手裡的活全給推了,跟著總局的人一起來了。
就一小會的功夫,小房間裡面直接擠滿了人。
裴承就閉著眼睛睡覺休息,這冬奧在即裴承這倆天,不是撞到這裡就是磕到那裡,這次更厲害了直接往防護欄撞給搞出腦震盪了。
徐海在那冷笑的嘲諷道:“小裴在國外訓練的時候,練習新動作,那時候他才十七十八歲,什麼腦震盪韌帶斷裂基本上都是家常便飯,大家看完快點回去吧,別打擾他休息。”
總局那幫人被徐海這就句話搞得臉色不好,誰都知道為什麼裴承要去國外訓練,而那段時間國內都以為他要去鵝那邊發展,什麼難聽的詞都冒出來了,也沒人為他辯解。學成歸來後,以c省省隊為跳板參加了世青賽直接打響知名度,然後再一次進入了國家隊。
那時候的不重視,不關注給裴承一代的花滑人留下了多麼廉價的印象。
自知理虧,所以大家都沒怎麼說話,可以說是不歡而散。
總局坐在他床旁邊說:“聽說你家裡人要來看你,我給你放假,直到你休息好為止。”
裴承睜開眼睛,看著楊宏疑惑的問:“楊教,你確定是家裡人?”
楊宏指著谷航說:“他說的。”
谷航抱著手,靠著白牆挑眉,說:“蔣姐姐。”
裴承的那股噁心勁還沒有過,一激動耳鳴和心悸又出現了,冒著冷汗,醫生進來讓他把開了藥吃掉,然後好好睡覺。
蔣新月做了點飯帶到谷航說的那個地方,什麼什麼基地。
有大門攔著,有保安,裡面都是清一色穿隊服的運動員,迎接她的是位陌生人。
“你是蔣新月?”
蔣新月聽到有人在叫她,趕忙順著著聲音看過去,然後回應:“哎,您好啊。”
徐海從門裡面走出來,手裡拿的胸牌遞給她說:“帶上吧。”
這是媒體工作者的牌子,蔣新月推測應該是最近《冰霧》要上映了,很多媒體都來採訪和體驗花滑,所以搞了個這個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