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承翻了翻下面,把調料攪勻,對於蔣新月這個動作,沒怎麼太在意,就順其自然。
“還是小時候的味道。”
裴承吃了倆口,看著大口乾飯的蔣新月,講起了一個故事:“這家店很良心,這麼大一碗,市場上怎麼賣的菜價她就怎麼算給人家,因為這裡離學校近,老闆給那些學生煮麻辣燙都會貼了小標籤,提醒他不要放那麼多鹽。”
蔣新月問:“為什麼啊?”
“老闆老家的習俗,說小孩子吃多了鹽巴記性就會變得不好。”
蔣新月喝了口啤酒,挽起袖子說:“這個我熟,我們那邊說是吃魚籽,就會記憶力衰退。搞得我現在都沒有吃過魚子醬是啥味道。”
裴承被蔣新月逗樂了,接著頭上昏暗的燈光將他的輪廓籠罩在陰霾下,深邃又立體。
眉眼舒展開來,就自帶著親和力。
這所學校好像就是裴承讀的吧,蔣新月就提議:“那等一下我們進去逛逛?”
“嗷,不對,這是封閉學校,我們進不去。”
裴承嘆了口氣說:“對,我們的青春都被封閉在裡面了。”
下課鈴聲響了,是法國大師克萊德曼的經典作品《童年的回憶》又名《愛的紀念》,可能會是好多人的青春記憶吧,雖然不知道上下課鈴聲是什麼,但就是刻在骨子裡的旋律。
輕快跳躍的彈奏,帶走上課的疲憊,迎來放鬆的喜悅。
結束了短暫的休息,同學們,上課啦。
聽到這段鋼琴曲的時候,蔣新月甚至有點熱淚盈眶,一段音樂就能想起一段特定的回憶,在心理學上叫做無意回憶。
蔣新月跟裴承說:“你在這裡上了這麼久的學,知道上下課的鈴聲是什麼嗎?”
裴承先是一愣,然後在記憶當中搜尋了一下,然後準確的說出了名字。
他起先沒有注意,但蔣新月的這句話讓他渾身好像通了點酥酥麻麻的電流一樣。
“我看過很多能代表青春的東西,沒寫完的試卷,破舊的書本,抽象一點就是六月的驕陽或者夜晚知了的聲音。但能讓我一瞬間就回到過去的,一直都是這個上下課鈴聲,只要它一響起,老師和同學的笑顏就會真真切切的在自己對面。”蔣新月哼出了那段鈴聲。
裴承的耳邊似乎也出現了一樣的聲音,他看見了染著五顏六色頭髮的精神小夥谷航,見義勇為保護了弱小又駝背的市白,也看到了市白丟了自己的眼鏡拿起了酒瓶去救谷航,也想起了這倆位祖宗一惹事就往他身上攬的無賴。
蔣新月問他:“谷航和市白和你都是高中同學嗎?”
裴承點點頭,然後笑著開始回憶:“我剛剛轉學到這個學校的時候,是讀的高二,谷航和市白是最先認識的。市白是全市第一,谷航是不可一世又爛得徹底的富二代,倆人世界完全不一樣。然後我就轉學來坐在了他們的中間,當時我已經開始參加一些大型比賽,很多時候都不在。但江湖上依舊有我的傳說。市白被谷航帶壞,去幹一些打家劫舍的勾當,接著注意打到我頭上去了,我報警啦,市白在警察局背誦了全段的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谷航抄寫了五百遍,這倆人後面就賴上我了。
當時三劍客挺有名的,但是谷航劍走偏鋒的取了個“小虎隊”……”裴承因為這個稱號,直接一個學期都不想來學校了。
蔣新月喝了口啤酒,憋著笑意說:“挺,挺別出心裁的啊,這個名字。”
裴承不相信的看著她,蔣新月又強調:“哎呦,我說的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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