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滑裴承邊說:“你不用在意別人的說法,並不是所有人單靠喜歡就能去實踐,站在這裡你就已經很成功了。”
蔣新月說:“那我問你,如果是你突然想去演戲,只是一時興起,那你有勇氣站在大熒幕下面嗎?”
裴承看了蔣新月一眼,略帶疑惑說:“我要做的事情很多,這種我暫時考慮不到。”
蔣新月打斷:“我是說,如果,如果呢?”
裴承看著蔣新月執著的目光,這是見面以來第一次的對視,很執著想知道答案的目光是非常炙熱的,他做事三思,但這一次脫口而出:“沒有如果。”
蔣新月移開目光,坦然道:“那我的確比你要成功,因為我已經站在這裡了。”
裴承覺得她的這個想法頗為片面,說:“成功與否不是這樣定義的。”
蔣新月忽然笑了,將散開頭髮紮起來:“我不是說的那個。”
離開裴承的手腕時,他聽到聲音從蔣新月的背後傳來“……我看到過一句話,說的是,恢復理性後,感性就變成了尷尬。我現在的確很尷尬,但也堅信,臉皮厚一點就不尷尬的原理。”
挽起頭髮的女生乾飯是認真的,滑冰也是認真的。
“等下……”裴承的話還沒有說完,蔣新月就像直接與冰來了個親密的接觸,膝蓋直接跪到冰面上也杵到了手。
疼的她一時間都呼吸不過來,咬緊牙關才沒讓自己叫出來,等裴承趕到時,又對他擺擺手表示自己可以的。
從冰面摔了三次,每次都是自己扶著欄杆起來的,甚至有副豁出去的架勢。
小歡跟她沒有多久,看見她這副架勢,就像要跟誰幹架一樣,問裴承:“你刺激她啦?”
“大概,是吧。”
小歡去扶她,而裴承在旁邊看著,不知道為啥他總覺得此時他去扶的話,會造就蔣新月的三連摔……
一圈下來,小歡扶著摔到腿都在抖的蔣新月,感慨的說“你是真的厲害,這樣就能滑了,前半個小時裡你還得扶著欄杆走呢。”
她根本說不出話來,膝蓋和手心都是火辣辣的腫脹感。
摔冰上的時候是麻木的,等緩過來就是鑽心的痛。
“這算什麼,我拍戲威亞的安全扣沒扣好導致我從三層樓那麼高的高度掉下來,雖然有墊著氣墊,但還是脖子扭傷,關節錯位。那可比這疼好多倍。”說著話還朝裴承那邊瞄。
剛剛是不是太生猛了,把人家給嚇到了。
玩累了就回休息區,也準備回去了,畢竟也是要趕通告的人。
換鞋子的時候裴承開口問:“要回去了嗎?”
小歡以為蔣新月不會回答他,然後開口:“我們……”
“對,下午三點的飛機。”然後笑嘻嘻的看著裴承,小歡被她這高八度的聲音嚇了一跳。
裴承點點頭:“嗯。”
蔣新月換好鞋子急忙說:“我已經差不多會滑一點點了,下次請你吃飯表達一下感謝!”
小歡悄悄的說:“你剛剛那麼剛的滑,是為了表示自己已經學會了,所以想邀請裴老師吃飯表達感激之情?”
裴承抬起眼簾足足盯著蔣新月十秒鐘,最後才點頭:“可以。”
小歡隨時做好暖場準備,面對裴承的回應稍稍鬆了一口氣。
蔣新月不想為難人家:“額,裴老師考慮那麼久是有什麼安排嗎,其實也可以不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