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段亞紅的弟弟得了白血病,最初病情控制得不錯,但最近半年來情況極具惡化。
家裡本來爸爸媽媽都有工作,為了照顧弟弟,媽媽便辭職在家看護。只有爸爸靠在銀行的工作養家。
段爸爸由於記掛兒子,工作上失誤丟失了幾個大客戶,獎金一降再降。本來尚且勉強維持的生活一下子跌入了谷底。
之前為了給弟弟治病,已經從親朋好友借了不少錢,因為段爸爸工作不錯,大家都相信能夠還得起。但如今的情況,不少親戚都開始上門要錢。
段亞紅老家本來有一套舊房子,下半年拆遷可以分不少錢,治病和還債都可以由此支付。可是舅媽想要利用他們急用錢的心態,逼迫他們家裡轉讓房子。
弟弟排隊已經匹配到骨髓,就等著湊齊三十五萬救命。
段亞紅說完,靠著牆壁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醫院冰冷的牆壁,一直冰到她的心裡。
“之前,我們家是親戚裡面條件比較好的。爸爸媽媽一直都與人為善,幫了他們很多忙。表弟之前上學,都是爸爸託了人。”段亞紅哭過的眼睛通紅,又酸又澀:“但他們恩將仇報,一定要把人逼上絕路。”
“我爸媽就是太善良了。”
邵草奚看著她:“這半年多,一點都沒聽你講過。你沒有把我當朋友嗎?”
段亞紅勉強的笑了笑:“我想和你平等的做朋友。你不要同情我,我害怕。我不想被你們當成弱者。”
“我知道。”邵草奚深深的呼了口氣:“手術費現在還缺多少錢?”
“三十五萬。”段亞紅低下頭,手指無措的絞著。她的眼睛盯著遠處的地面,好像要將那裡盯出一個洞來。
“我這裡攢了四萬多……”邵草奚開口,立刻被段亞紅打斷了。
“草奚,你別這樣子!你這樣讓我覺得自己特別可憐!我珍惜我們之間的友誼,你別、別讓我、這樣……”段亞紅哭著叫起來,她又脆弱又絕望,像一頭被逼到困境的幼獸。
邵草奚看著段亞紅,彷彿看到幼年時候的自己。
她抱住了段亞紅,連聲說:“對不起,對不起。我知道,你一直都很強的。這些都會過去的……”
兩人又聊了很多,但彼此誰都沒有再提錢的事情。
段亞紅去替換段媽媽陪伴弟弟,邵草奚先告辭,約定下次來看他們。
轉過一道牆,猛然發現駱晚晚靠著牆壁不知道站了多久。
邵草奚覺得很抱歉,她差點忘記了駱晚晚在等她的事情。
“你等了多久?”
“大概就是你去扶她的時候。我無意窺人隱私,我在車裡沒等到你,就過來看看。”
“恩,我知道。”
駱晚晚沉默了一下,問:“她就是那個女生嗎?”
她記得她簽過的唯一一個特殊的祝福:祝一夜暴富,原來就是這個女孩子的心願。
她曾在心裡吐槽過這個俗氣的願望,此刻她發現自己多麼淺薄。
駱晚晚本沒有那麼多的同情心。可現在,卻想拉她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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