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子羨輕輕搖了搖頭。
“你知道的,等到魔族進攻之日,人族幾乎沒有哪裡能夠生還……我知道關心則亂,但是這個時候,我們不是應該更謹慎些嗎?”祭子羨說道。
白洛凡當然知道這個道理,可是安安夢萊和月笙都是她掉下來的肉,她深吸一口氣,說道:“算了,那就這樣吧。”
一週後。
有很多地方開始動亂,那些地方無論是凡人或是修仙之人,都不得安生。
白洛凡聽到這些訊息時也坐不住了,她道:“我們該去將那些魔修們擊退。”
祭子羨抬眼看她一眼:“你再好好想想。”
這個時候他宛若是白洛凡的良師,在指導著她如何對此進行更深入的分析。
白洛凡自然不是貪生怕死之輩,但她同樣也不毛毛躁躁,因此馬上便反應過來。
“……是我心急了。”她說。
祭子羨歎了口氣,他和白洛凡待在一起這麼久,自然知道她身上有哪些優缺點,他甚至比她自己還要了解她。
祭子羨站起身,走到白洛凡的身邊,輕聲道:“得穩,現如今我們最忌諱的就是自亂陣腳,我們作為壓軸的,必須得韜光養晦,最後出場,如若你我都不幸重傷,那麼後續將會很難打。”
白洛凡當然知道這些道理,但是她不斷從外邊聽到哪個地方又死了人,那些地方又被魔族統治了,她聽得很難受,卻無能為力。
“我知道,”白洛凡輕輕翁動著雙唇:“可那也是活生生的人。”
聽說魔修所過之處寸草不生,且血流成河,白洛凡並沒有去過那些地方,但是也聽過一些傳聞,都說那地方屍骨成山。
祭子羨深吸一口氣,說實話他聽到這些話也覺得很難受,但是他們對此無能為力,因為現在還只是魔族對他們的試探,如果等到最後一波魔族大肆進攻,而卻沒有人撐住整個局面,那麼結局將會更慘烈。
白洛凡起身就要往外走去。
祭子羨皺了皺眉,他叫住白洛凡:“你出去做什麼?”
白洛凡沒有轉身,而是道:“我去血屠門和血檀商議一下,我們不可能坐以待斃。”
祭子羨便也沒再說什麼:“那我留在這裡。”
“好。”白洛凡點頭。
從這裡至血屠門御劍飛行要更快些,不多時白洛凡就進入了正殿,她順利見到了血檀。
血檀看到白洛凡就知道她來找自己是為了什麼,他站起身,主動迎過去:“坐下說話吧。”
白洛凡輕輕點了點頭:“好。”
有弟子倒茶給白洛凡和血檀,白洛凡握著那溫熱的茶盞,莫名就想到了祭子羨給自己的那個暖玉,她輕聲說道:“我們這時候不能出戰,可有些地方已經民不聊生了……我們沒法動作,所以想……”
她說到後面倒是沒說下去了,本身這個請求對一個掌門來說並不是很容易,因為這意味著自己的弟子將衝在第一線,可白洛凡別無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