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塵搖了搖頭,面上依舊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
他從不喜插手別人的事,更何況這是兩個常年身居高位的人。
夜晚很快過去,當第一縷晨光灑在祭子羨臉上時,他就已經醒了過來。
除此之外他還聽到了不遠處傳來的腳步聲。
“醒醒。“祭子羨拍了拍白洛凡,臉上的表情逐漸變得嚴肅起來,白洛凡被驚醒了,她的意識瞬間清明,幾乎是在下意識就從空間拿出兩顆丹藥,迅速吞入口中。
從不遠處傳來的腳步聲頻率很熟悉,正是那天晚上他們碰見的魔修。
白洛凡和祭子羨都不再說話,也沒有動彈,而是將呼吸放淺,存在感降低。
那魔修今早來的時候剛開始察覺到了異樣,因為他覺得這裡有一股陌生的氣息,但是當他剛剛想要仔細感覺時那種氣息又消失了。
魔修有些一籌莫展,但他還是往前走著。
剛好白洛凡和祭子羨坐著的地方就在他的面前。
兩人都將呼吸的頻率維持到與魔修走路的步伐一致,魔修只是朝他們這邊走了幾步,而後轉頭,去了昨天他攻擊白洛凡的那個樓梯上方。
白洛凡看著魔修慢慢走上階梯,鬆了一口氣,兩人開始往後撤。
那魔修感覺不到那股陌生的氣息了,便開始往樓梯下走,白洛凡和祭子羨也退到了一個安全的位置,眼看著那魔修又無功而返,兩人都不自覺地舒了口氣。
那魔修已經離開了這裡,白洛凡站起身,盯著那個魔修離開的方向:“我總覺得我們不把他殺了,會留下後患。”
祭子羨表示贊同:“話雖然是這麼說,但是要是有其他人發現這魔修不見了,那我們豈不是更加危險?”
白洛凡點點頭,隨即又說:“一天來巡查三次,這節奏我也覺得累。等我們找到鬼主和魔王的位置後找個時間把他解決了吧。”
白洛凡的行事風格就是這樣,在遇到有可能對自己造成威脅的人時絕不手軟,她既果斷又冷靜,祭子羨十分欣賞這種行事風格。
自然而然的他也沒有否定,而是說:“這樣也好。“
兩人便朝著最後一個階梯邁步。
照常地把鎖解開了,門後還是一成不變的傳送陣。這次由白洛凡殿後,她將鎖給復原了,最後才踏入傳送陣。
一陣眩暈過後,她將落在了一個十分奇怪的地方。
這裡的山水都是倒置的,本該是水往低處流,但這裡的水卻是逆流而上,彷彿原有的方向都被換過了,腳下踩著的是雲,頭頂上才是類似於地面一般的石頭。
白洛凡這才發現祭子羨不在這裡,她稍稍蹙眉,先是在周圍走了一圈,踩上這雲的感覺其實和她走在地面上差不多,而後試探性地喊了一句:“陸書?”
無人應答。
這裡像是沒有人一樣,只能聽見她自己的迴音。迴音經過幾秒鐘後傳到她耳中,莫名帶了些詭異的感覺。
這裡的景物根本都無跡可尋,除了萬物都倒置以外她根本找不到任何規律,甚至不知道這裡是幻境還是現實。
白洛凡站在原地思考了幾分鐘。
他們解開鎖之後就進入了傳送陣,按理來說應該會出現在魔宮的一個地方,但是這裡有山有水,甚至腳下的花草都不是之前看到過的“青草精”,而是人族獨有的真真正正的花和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