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想,眾人原本因想打探這二人關係——不,應當不能簡單概括為這二人的關係,而是二人背後的北離皇域與萬毒谷到底是何關係的磨嘰腳步,登時就加快了許多。
再聽背後傳來白洛凡一句:“這可是五皇子殿下所言,到時候萬一我開價不合五皇子心意,還請五皇子莫要說我獅子大開口了。”
兩人一副十足的生意做派,眾人見沒有什麼看頭乾脆是直接散了。
等那眾人離去,白洛凡才收起客氣的笑問道:“五皇子此番前來確實是如議會上所言那般?”
“那是自然。不然我忙著呢,平白無故來著作何。你說是嗎,鳳靈少主?”
三人正站在那大堂處說話,此院的大門處好似一陣清風飄過,白洛凡正打算回些什麼話,卻聽祭子羨盯著那大門口道:“有人。”
白洛凡和傾離風立即把目光順著往那門口投去,並未見人影。
傾離風對於這個白洛凡的契約獸談不上喜歡,儘管知道對方說得可能是真的,但還是忍不住想開口嗆對方一句。
他還未張嘴,就聽白洛凡道:“五皇子,此地並非一個好交談的地方,還請移步到我們二人的住處。到時候有什麼便可暢言而談了。”
你還真是信任那契約獸。這是傾離風還未說出就被白洛凡那出隱息丹堵回去的話語。
從白洛凡手中接過那隱息丹,傾離風又聽對方道:“還請五皇子將此丹藥服下,這樣我便才好帶五皇子前去我所住之地。”
去個住處還要搞得如此神秘兮兮,不愧是鳳靈少主。
這是傾離風又一次咽入腹中的話,他本想說出口,可轉念一想想到白洛凡險些被魔修偷襲得手,險些喪命。
這話頓時就堵在喉嚨裡頭說不出口了。
想來正因這個,白洛凡才要如此隱匿行蹤。
傾離風按照白洛凡的要求將丹藥服下:“這樣可以了吧,鳳靈少主。”
“自然可以。”
說罷,三人的身息就直接從大堂門前消失,運著輕功往小木屋的方向飛去。
飛躍過那院落大門時,白洛凡刻意低頭瞧了一眼,幾乎是一眼就看見牆腳下蹲了個人。
戴著寬大帷帽遮掩去臉龐的白落笙。
“你在看什麼?”許是察覺到了白洛凡的視線,傾離風順口問了一句。
白洛凡將視線收回,勾唇笑道:“沒什麼。”
三人加快速度,從上空離去。
又等了片刻,那牆角處蹲著的人才緩緩出來,而後立馬運著靈力躍到那牆頭上去,往那院內一看幾乎要嘔血。
白洛凡三人不知何時跑了,枉費她在此處等了一個多時辰。
這下回去該如何跟太子哥哥交代。
想到今日早上傾南辰不知從何處回來,帶著一身的滔天怒意把他們二人屋內的東西通通砸了個稀巴爛。
這樣的傾南辰白落笙是幾乎沒怎麼見過的,她帶著小心翼翼和討好上前,哪想只得了傾南辰嫌棄的一眼。
那一眼與前幾日她的臉被傾南辰不小心劃傷後的各種自責柔情的態度簡直天差地別,她強忍著心痛,才開口問了一句:“太子哥哥,你怎麼了?”
就又是一道厭惡的眼神如刀般插在她心口處,緊接著只剩下傾南辰甩袖離去的背影徹底擊碎她一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