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凡嘆口氣,說:“所以他們才這麼警惕外人,你真以為皇室的人是傻子嗎?”她頓了一下,又問:“和我說說,你看到了什麼禁術?”
祭子羨看她一眼,果斷搖頭:“我不說。”
“行,”白洛凡笑眯眯的:“我看到了回魂丹的藥方。”
幾乎是她說這三個字的瞬間祭子羨就扭頭過來盯視她,白洛凡與他對視,居然在他眸底看到了幾絲痛苦。
她心底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但又被祭子羨接下來的話打斷:“建議你最好把那藥方忘記。”
此時他的聲音也是冷冰冰的,白洛凡嘴邊笑意不減,對他說:“當然,但是我並沒有記憶刪減的功能,怎麼可能想忘就忘。”
祭子羨沉著聲音,腦中盡是很久前閃過的那幾個畫面。
那畫面裡面都是猩紅色的血,幾乎匯滿了整個池子,屍體漂浮在上方,而堆積成山的白骨上懸浮著一顆通體黑色的丹藥。
他用力把這些畫面從自己腦海中驅逐,白洛凡的視線一直沒有離開他,見此道:“你接觸過回魂丹?”
祭子羨又看向她,有些欲言又止。
他曾說過自己在她面前不會再有秘密,很顯然白洛凡也記得這點,關於她的過往都一五一十地告訴他了,按理來說祭子羨不該再對白洛凡有所隱瞞了。
但是……
祭子羨點到即止地說了一句:“我曾經看見過有人煉製這東西,而那些死去的屍體裡,有我的親人。“
白洛凡幾乎是下意識間明白了他為何要回避,她艱難地說著:“不過現在應該已經沒人再敢煉製回魂丹了,這代價太大了。”
“不,”祭子羨的眸子裡遍佈著駭然:“有,只是我們不知道。”
那是他的噩夢,他的族人被自己最信任的人害死,然後廢去修為就為了煉製那麼一顆丹藥,祭子羨那時候年歲不大,但這件事情幾乎成了他長久以來的夢魘。
後來他手刃了那個煉製回魂丹的人,但是死去的族人也回不來。
最重要的是,那顆回魂丹似乎幾經轉手,祭子羨那時費力去找,但最終得到的訊息是回魂丹被一個仙人丟棄了。
至於丟棄在哪,無人知曉。
但是他清楚的是,如果讓世人知道修真界真的有這種東西存在的話,光是爭搶都能耗光他們極大的元氣。
白洛凡不再繼續這個話題,她問正事:“北離皇室的劍術之書你看見了嗎?”
祭子羨從回憶裡脫身,聽聞她問,回道:“看見了,在最裡面的隔間裡。”
“說說。”
“北離皇室擅長用劍,所使的劍都是由千年玄鐵製成,其劍身堅硬,劍鋒尖利……劍術所成,當以靈用劍,通身靈氣盡數存於丹田,用劍時應覺無靈,但劍法需使。”祭子羨背了一段書上的內容。
白洛凡仔細琢磨著他話中的“劍法”二字,說:“可是我沒有在我那邊看到有關劍法的書,北離皇室的劍法和劍術又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