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您是北離太子妃,行這般欺辱平民的事便是不對的。”洛眠臉上掛著溫和有禮的笑,他緩步走到白洛笙面前,道。
白洛笙昂著下巴看了他們二人一眼,滿是不屑道:“你是什麼人?”
洛眠回:“在下只是血屠門弟子,想要出來打抱不平罷了。”
白洛笙的態度因著對方是血屠門弟子好了一些,她神色還是有些僵硬,說:“是這老闆給臉不要臉在先。”
老闆只敢緩緩嘆口氣,小聲道:“可是我們客棧的確是住滿了人的呀。”
白洛凡握緊了手中那把劍。
白洛笙個性便是這樣,說一不二,用盡手段都要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白洛凡太過了解對方,因此白洛凡從二樓輕輕躍下,就站在白洛笙面前。
白洛凡壓下眼底快要溢位來的澎湃的恨意,緩聲道:“北離太子妃刁蠻任性、欺壓百姓,如若這就是北離皇室、是白家的弟子代表,那麼門派大比也無需再舉辦,只需拿出身份來威壓他人便是。”
白洛凡沒蒙那層面紗,她就這麼站在自己恨得刻骨銘心的人面前,手裡緊緊捏著鳳靈劍。
白洛笙一抬眸,眸光一頓,心底下意識的流露出一些畏懼感,但她很快調整過來,氣勢洶洶道:“白洛凡,今日就算是我以身份威壓你,你也不能說出一個不是來。”
白洛凡眉心微蹙,她稍稍彎了彎唇角,劍意澎湃:“今日就算是我在這殺了你,你也不能說出一個不是來,對麼?”
話音剛落白洛凡執起鳳靈劍,用劍尖直指白洛笙的面門,劍上纏繞著一股澎湃的靈氣,似乎她只要一揮劍,白洛笙便能頭身分離。
白洛笙有些忌憚她的實力,但她想到什麼,又側臉避開那把劍,只用僅僅她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道:“傾月笙還在我手上,”她話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唇角微勾,滿臉的得意:“你還不知道傾月笙是誰吧?對,就是你那個被我親手奪走的孩子。”
白洛凡的手一頓,她勉強壓下心底的火氣,將劍逼近了白洛笙一些,悄聲說:“如若我把你弄死在賽臺上呢?”
白洛笙面色立刻蒼白起來,她那張鞭痕遍佈的臉上多了些驚恐:“……你不敢!”
白洛凡捏著劍的指節泛白,用劍尖挑斷了白洛笙的面紗,輕笑著說:“怎麼不敢?”
白洛笙察覺到面紗掉落,立刻想要去撿,但白洛凡手一勾,那面紗便輕飄飄地落到了手中,白洛凡嫌惡的把面紗往後一丟,拍了拍手,欣賞著她面上縱橫交錯的疤痕,又驀地想起幻境裡的那個孩子。
他身上的傷疤要比白洛笙臉上的更多,幾乎遍佈全身。
白洛凡眸底瞬間爆發出強烈的恨意,幾乎要灼傷就站在她面前的白洛笙。
白洛笙被她的眼神盯得一愣,不自覺往後退了一步。
薛子騰和洛眠在見到白洛凡出來時就退到了旁邊看著她們二人的爭鬥,見鳳靈少主一直處於上風,便也就坐在旁邊看熱鬧。
祭子羨推開門,見著白洛凡已然去了樓下,又看見她對面的那個滿臉傷疤的女子,兩人正在對峙著,他眼神一暗,從樓梯緩緩下去。
白洛凡捏著鳳靈劍,眸底盡是昏沉的恨意,祭子羨與她對視,心中一驚,有些擔心白洛凡控制不住自己。
祭子羨自然的走到白洛凡身邊,與她同一陣線,表明了自己的立場後說:“北離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