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人閒逛,直到黃昏漸近。大街便也看不到了人影。藺採悠忽然想起那小二說得話:難道這裡真有什麼嗎?
藺採悠又逛了逛,發現各家各戶早已緊閉大門。大街上也已變得荒涼一片。這時,城鎮的四處出口處。突然有四道光點出現。藺採悠一眼望去,只見城鎮四處大門上多出了四張一丈長的大黃布。大黃布上用紅色的硃砂夾雜著雞血、寫著“赦令”兩個大字。
藺採悠不由得一愣。“赦令?”藺採悠不由得笑了下:怎麼這麼像《殭屍先生》啊?藺採悠不知覺的走進細看,又仔細的回憶。只見那黃布上寫的“赦令”二字的筆法的確如自己記憶中一樣。記得在自己世界的電影中,用來鎮邪的符咒中都是已“赦令”開頭。多寫有赦令大將軍到此、或赦令白已大將軍到此。但在這個世界天神不下凡間,仙人不管俗世。人界事多由凡人自己解決。藺採悠來到這個世界多年,見過各種各樣的門派。但卻並沒有哪個門派會用這種方法鎮邪!大多數是以禁制,陣法來阻擋妖邪。至於這種方法,藺採悠自從來到這裡後,還真是第一次見。心中突然有一種想法:難道這個世界存在某種與自己原來的世界聯絡的東西。所以,在這個地方會見到與自己原來世界一樣的東西。
唉!藺採悠嘆了口氣:自己來到這裡這麼多年,卻依然有很多事未搞清楚。看來自己還得一陣子忙啊?藺採悠無奈的搖了搖頭。
看著眼前的大符,藺採悠也不再深想,車到山前必有路。自己早晚會找出那些問題的答案。一時著急也沒什麼用。轉移自己的注意力,看著大符自語道:修為雖淺,但鎮壓一般的鬼物足夠了。
又看了看街道旁緊閉的房舍。藺採悠笑道:“看來今天得露宿了!”
藺採悠離開城鎮,在鎮外找到了一座無人的破莊子,便走了進去。看了一眼破舊不堪的房舍,藺採悠揮了揮手。莊子內所有的房間都被打掃的乾乾淨淨。連一絲塵土都沒有,大堂內還未燒乾的蠟燭也被點亮。藺採悠踏入大堂,只見大堂的供桌上擺滿了靈位!
藺採悠道:“原來是個祠堂啊!”藺採悠上前隨手摺下下大堂外一顆樹上三根大小相同的樹枝。點著後,便把那三根樹枝當成香插在供臺的香爐上。道:“在下無意打擾,希望莫要見怪!今日已樹枝為香,向諸位賠罪!”
人雖然早就死了,這些俗禮要不要都無所謂。藺採悠卻不這樣認為,曾經學習法醫的他雖然經常解剖屍體,但卻比任何人都尊重屍體。
簡單的打了個招呼。藺採悠便跳到祠堂的橫樑上休息。
剛想閉眼。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便傳進祠堂裡。
“嘭!”祠堂的大門被粗魯的撞開了,然後便傳來一陣嘈雜聲。
“靠!誰這神經把這裡打掃的這麼幹淨!”伴隨著聲音,走進來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一身簡單的打扮。看上去極為平凡。年輕人走進祠堂、看見正燃燒的蠟燭,和插在香爐上冒著煙的樹枝。一陣驚訝。忍不住自語道:“難道是有人來拜祭過?”看了看四周,又說道:“不對啊!這裡看上去的確是有人剛來過!但我剛從外面回來,也沒見人啊!”
年輕人突然竄上房梁,將整個祠堂看了個遍。道:“怎麼沒人啊?”
不是沒人,而是他看不見。藺採悠此時正躺在那房樑上看著他,兩個人之間只隔了一絲頭髮的距離。而那年輕人望來望去,幾次掃過藺採悠身上,卻絲毫沒有察覺。的確,藺採悠的修為不是蓋的!就連佛宗的高手十方都難以從他身上感覺到半點氣息。更不用說這個修為淺顯的年輕人。
“哪有人啊?”年輕人突然聽到耳邊的聲音,一眼看去。只見藺採悠也正學著他四周觀望。
年輕人身形一轉,一腳踢向藺採悠。只是在自己的注視下,那一腳竟然穿過藺採悠身體。彷彿踢到的只是空氣。年輕人翻身落到地上。
藺採悠笑著看著他說道:“身手挺敏捷的嘛?勉強算得上武道第一階吧!”
然而藺採悠說得話,那年輕人絲毫沒聽進去。迅速的從身體內拿出一張黃色的紙張。朝著藺採悠面部打去。那薄薄的黃紙,竟如暗器一般急速。藺採悠伸出左手,兩根手指輕輕一夾。那張黃紙便被藺採悠夾在兩指間。
黃符?藺採悠看著被夾在手中的黃紙暗道。哪知那年輕人大聲叫道:“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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