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機的到來讓大家看到了希望,不少災民都衝上去,想要先爬上直升機。
然而直升機卻只是在那裡盤旋,並沒有放繩梯下來。
宋楚澤出去看了看,就看見飛機身上有一個顯眼的桑樹圖示悅。
宋楚澤皺了皺眉,朝著直升機的方向揮了揮手,指了指不遠處隔著河岸的一處森林攙。
直升機朝著那邊飛去,宋楚澤見無人發現他的異樣,這才回到了房間。
眾人以為直升機只是來勘察情況,並不是救人的。
失望之餘又感慨終於有人發現了他們,就分散開繼續回去休息了。
“怎麼了?”肖珺一走到他身邊,拉了拉他的手,“發生了什麼嗎?”
宋楚澤趴在她耳邊上解釋了一下,“先別嚷嚷,要是被人發現了,估計我們沒辦法離開。”
這麼多的難民,想要將他們一起疏散是不可能的。
而且這是政府的責任,他們個人只能幫忙,卻無力解決。
讓直升機到不遠處待命,等大家安靜一些,他們幾個再想辦法離開就可以了。
幾個小時過去,文藝身上的草藥終於起了效果。
文藝身上的熱度慢慢的衰退,大家才放心了不少。原本被蚊蟲叮咬後紅腫起來的部分也慢慢的消腫,看起來好多了。
入夜,原本躁動的人群慢慢平靜下來。
還有些力氣的年輕人們,在洪水退去以後自己尋找出路,已經離開了不少。
剩下的多半都是無力獨自離開的,只能等到洪水完全退下以後,等著礦場或者是當地的管理者來負責了。
深夜,大家都聚集在莫向川的房間裡。
大約在凌晨兩三點的時候,這時候人們睡的最熟,要是偶爾有些什麼小聲響,也不容易被發現。
從遠處的樹林那邊,有幾個穿著黑色衣服的人匆匆跑來。
行動迅速,卻沒什麼聲響。
甚至幾個人還抬著擔架,沿著不顯眼的角落位置,以肉眼不易捕捉的速度與動作,很快就到了房間門口。
宋楚澤點了點頭,讓人將文藝抬到擔架上,趁著大家沒發現,匆匆離開了。
直升機雖然方便,但是也無法一口氣飛躍大洲大洋。
將文藝和莫向川安頓好,宋楚澤肖珺一和扎克擠在後面的小座位上。
飛機從礦場直接飛向開普敦,將扎克放下,接著又飛往開羅。
在開羅補給,休息了一天,找了醫院給文藝仔細的清理了傷口,確定了病情,這才飛往國內。
從北城到莫向川的病房,文藝足足走了三個星期。
回來,只用了三天。
然而出門前兩個人都好好的,回來卻已經遍體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