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鈺隨後說道:“是啊,五弟,大哥說的對,就憑咱哥幾個這本事,又不是吃閒飯的,就算有生人味,能咋,三兩巴掌的事。”
震豪按著馬背,撐起身體,一個轉腿,利索下了馬,一揚下巴,帶點傲慢道:“老五啊,你覺著是不是那外地老鼠路過,叫你聞著點生人味了?”說完,哈哈大笑,也引著其餘幾位師兄弟哈哈笑著。
震霆無奈的搖了搖頭,勉強的裝著笑了笑,心有不願道:“希望如此。”接著牽馬走到一旁,不作聲。
一名個頭矮小的鏢隊前行,馬不停蹄的從前面路段探風回來,到跟前猛地一揪馬繩子,撇腿下馬,拱手過頭,喊道:“報六位爺,前面無風。”
震炎擺了擺手,示意那探子起來,接著回頭對震霆笑著說:“五弟啊,聽見沒,沒啥情況,你就把心放肚子裡就得了。”
震霆一聽,剛想鬆一口氣,只見一旁那探子騎回來的馬,‘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接著那馬嘴裡一個勁兒的往外不停的吐著白沫,四蹄朝天僵直了身體,緊接著再沒掙扎的蹬幾下就死了。
震炎一看,趕緊的湊到死馬身邊,摸了摸馬脖子,說道:“死了!”
那探子可嚇傻了,一動不動的愣在了原地,渾身冒著冷汗,兩眼直勾勾的盯著那死馬。
當時年月,那馬命可要比人命還值錢,不管什麼原因死了東家的馬,一準攤不上什麼好事,那探子瑟瑟發抖的杵著,心臟嚇得撲通撲通直跳。
震豪見這情況,頓時火冒三丈,一把揪起那探子,高舉著,大吼道:“馬咋弄的?”
那探子被震豪這一嚇,瞬間溼了褲子,那尿順著震豪的胳膊滴到震豪的臉上,這一弄可了得,震豪一知覺,氣得肺都要炸了,大吼著,掄圓了胳膊,直接一把狠狠的將那探子摔在了地上的尖石頭上,那探子沒撲騰幾下,吐了幾口黑血,就斷了氣。
震霆沒等了明這馬的死因,又讓震豪這麼一下,大發雷霆,衝震豪走過去,盯著他的眼,吼道:“三哥,你他媽知不知道走鏢規矩。”
震豪一聽震霆對他這話,瞪圓了眼,一把猛地推開震霆,吼道:“奶奶的,敢當這麼多人的面罵老子,找死呢。”
震霆直接衝上幾步,‘啪’的一巴掌落在了震豪臉上,說道:“鏢路上不準見血腥,大忌,你狗日的不知道啊。”
震豪懵了一陣,間歇,舌頭頂著上顎,不屑的一嘬,再鼓了鼓臉皮,冷笑一聲,跺了跺腳,接著鼓了勁,攥了拳頭就起勢往震霆身上撲,震霆利索一個閃身,叫震豪撲空,一下子摔趴在地上,吃了一嘴的土。
鏢隊其餘的人看懵了眼,眼前這一個事接著一個事的來,難免慌了神,一時不知如何是好,直等到那震豪從地上罵罵咧咧的爬起,擺起架勢又想往震霆的身上撲的時候,人們才一窩蜂的將震豪拉住,他一言他一嘴的勸著。
震豪心裡憋了氣,那還能有完,只是叫人們拉扯著,動不開身形,衝著震霆破口大罵道:“震霆你這個雜種玩意,敢以下犯上了是吧,又打我巴掌,閃我跟頭,還他媽的,他媽的罵我,我看你他媽的是活膩歪了,”氣憤的試圖掙脫開人群。
那震豪折騰了好一陣才消停下來,罵的嗓子啞了,可還仍努力的張合著那張嘴。
震炎腦袋拙,見出了狀況,不知如何處理,只是退在了一邊,當了看戲的。
其餘師兄弟震鈺,震安,震光,見這一出,也是麻了爪,在準備看戲之前,先對震霆說了一句‘咋辦’,就縮排鏢隊隨行中,當了看客。
震霆壓著火,瞪了震豪一眼,走到那死了的探子跟前,瞅了瞅,又接著轉身細看了那死馬。